“可是小弟看姑娘,一點要領也沒有。”
“多看臉,身上隻要瞄一瞄就成了。”
“可是她們臉上也沒標記。”
“我不是說過嗎?凡是會下蟲的,十有八九是萬蟲門出身,萬蟲門在苗疆,苗疆的人和咱們中原人臉形和表情總是有些不一樣,眼神也有極大的差別,你隻要在這方麵多留意就成了。”
說話;司,尤三又帶進三位姑娘來。
前後兩次這六位姑娘雖非貌美如花,至少都是中等以上姿色。
由此推斷,“迎春閣”的尊尊燕燕的確稱得上夏天的棉被——不是蓋的。
這次陳宏等三人,仍是老樣子,老表情。
不過這三位姑娘和剛剛的三位姑娘已有所不同,她們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稱得上是“老烏”了,不但不在乎別人看,反而索性和陳宏等三人展開對看的架勢,照樣也是看得目不轉睛。
這一來,陳宏等三人頓時被看得表現出甘拜下風模樣。
陳宏心裏一急,忙擺手道:“你們都回去!”
偏偏三位姑娘都不肯走。
其中一名叫小桃的姑娘,拋個眼波道:“這位大爺,你們把我們看了半天,連我們身上有幾根汗毛都一定看出來了,我們哪一點不好?為什麼要我們回去?”
這三名姑娘都很夠風騷,小桃似乎是最風騷的一個。
陳宏幹咳了兩聲道:“聽說你們這裏有百多位姑娘,我們必須全部看完才能決定要哪三個。”
“大爺,你說這種話像話嗎?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我說的哪裏不對?”
“我們一百多個姑娘,大部分屋裏都有客人,你想全部看完,隻怕一輩子也辦不到。”
“我可以全部包下。”
小桃忽然探出粉嫩的手臂道:“拿來!”
陳宏怔了怔道:“拿什麼?”
當然是拿銀子,我們姑娘接待一次客是三兩銀子。”
“可是我還沒讓你接待。”
“我是說你隻要拿出五百兩銀子來,我就負責把所有的姑娘集合起來給你看,而且必須明天來。”
“為什麼必須明天來?”
“有客人的姑娘,總不能把客人趕走吧!”
“那我就明天再帶銀子來。”
小桃撇了撤嘴道:“我看大爺還是省省吧!有了那五百兩銀子,我小桃情願陪你三個月,如果你覺得對我很滿意,陪你半年也成,另外三個月不算錢,由我倒貼。”
陳宏還真是難以應付小桃這種女人,頓了頓道:“老子有了錢,何必一定找你?”
小桃媚眼一飛:“大爺,好吃的桃子必須咬上一口才知道,隻要你跟我上了床,保證你不想再下床,你不妨打聽打聽,我小桃在‘迎春閣’可不是蓋的,客人隻要照顧我一次,就一定是我永遠的老戶頭。”
陳宏皺眉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現在還沒客人上門?”
“我的客人剛剛才走,衝著尤三的麵子,奴家才來給你看,不信你就到我房門口看看,一定又有客人在等了。”
“那你就忙你的去吧!大爺我不想耽誤你的生意。”
“可是人家已經看上了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這位大爺既高大又結實,一表人才,唯有和我在一起,才能配成真正的一對。”
小桃說到這裏,猛然上前一拉陳宏,道:“大爺,跟我走吧!”
一邊又回頭道:“杏花、海棠!另外兩位大爺也不錯,你們還站在那裏做什麼?”
就在陳宏、趙保和小燕子離開東部客棧前往“迎春閣”後,一名身著便裝的開封府捕快偷偷的進入了東都客棧。
這名捕快年在四十左右,名叫張仁,在開封府充任捕快已有七八年,是曾任開封府總捕頭燕飛的老部下。
他此來正是要找老長官燕飛的。
正好這時燕飛在後院客廳,和王彤、江千裏等人喝茶聊天。
張仁一闖進客廳便向燕飛雙膝跪倒,而且還滿麵淚流。
燕飛定了定神,才吃驚的叫道:“張仁,怎麼是你?你怎麼會這個樣子?快快起來,有話好好講!”
接著又指指王、江兩人道:“這位是大內王統領,那位是江大俠,先見過他們兩位。”
張仁雖不認識王彤,卻見過江千裏。
因為江千裏兩年前曾被關在開封府大牢半年多,於是連忙再向王彤和江千裏二人叩頭,然後起身站在一旁。
燕飛望著張仁道:“看你這樣子,必定有要緊的事來找我,有事現在就請明講吧!”
張仁望望王彤,再望望江千裏,卻欲言又止。
燕飛忙道:“有話隻管說,王大人是我的長官,江大俠是我的好友,都是自己人,不管什麼事,讓他們知道和讓我知道沒什麼兩樣。”
張仁這才頓了頓道:“事情是總座在開封府任職時便已發生了,當時知府大人以一百兩銀子,討了一名侍妾……”
燕飛點點頭道:“這事我當然知道,為了這事,連江大俠都憤憤不平,而且江大俠也正是為了這事傷了人才坐牢的。張仁,你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事來?”
張仁望了江千裏一眼道:“聽說江大俠出獄後,還特別在巡撫大人麵前提起這事,當時知府大人也在座,不知是否有這回事?”
“不錯,當時巡撫大人要把知府大人罰俸半年,且把這錢送給男方,要那年輕人死了這條心,另討一房媳婦,至於知府大人後來是否曾這麼做?因為我已離開開封,所以就不得而知了。”
“知府大人根本沒這麼做,巡撫大人也沒再追究。”
“其實當時我也知道,巡撫大人不過故意在江大俠麵前說說而已,官場裏的事本來就是如此,你隻不過是一名小小捕快,縱然內心不平,也用不著來跟我講。”
豈知張仁霎時又流下了眼淚,似有滿腹冤憤,抬袖拭著淚水,道:“總座,您可知道和知府大人那侍妾要好的年輕人是誰嗎?”
燕飛搖頭道:“我隻聽說那年輕人姓林,詳細來厲並不清楚。”
“那年輕人叫林家聲,他……”
“他怎麼了?”
“他是屬下的親外甥!”
燕飛哦了聲道:“原來是這樣!你以前為什麼不說?”
張仁哽咽著道:“以前屬下不敢說。”
“現在為什麼敢講?”
“現在屬下是不得不講,而且總座已離開開封府,該是知府大人的上級了。”
燕飛隻得安慰著道:“張仁,我現在雖然是大內的人,但在體製上來講,地方官吏是層層節製,知縣歸知縣管,知府歸巡撫管,巡撫上麵還有總督,大內的人根本無法真接管到知府衙門的事,你求我又有何用?再說這種事在官場上已是司空見慣,你一名小小捕快,心裏不平隻能藏在心裏,如果想管,根本不是你的力量所能辦得到的。”
突見張仁“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叩頭如搗蒜般道:“總座,屬下還沒講明白,如果事情不緊急,屬下又怎敢鬥膽來求您?”
燕飛心頭一震,轉動著兩眼道:“莫非你那外甥林家聲出了事?”
“不錯,知府大人已經把他定了死罪,就在這幾天便要行刑。”
燕飛兩眼大睜道:“有這種事?你把原因說明白!”
“總座,知府大人那侍妾叫孫小鳳,您是知道的,她和屬下那外甥林家聲,不但是青梅竹馬的情人,而且已經訂過婚,就在離成親還不到三個月時,硬生生的被知府大人給拆散了。”
“再說下去!”
“屬下那外甥是個癡情的年輕人,對這事當然不肯死心,就在半年前一個夜晚,竟然偷偷潛入後衙,和孫小鳳幽會。”
“他們見到麵沒有?”
“若能見到麵,死了也算是不冤,屬下那外甥剛一摸進後衙,便被守衛在後衙的弟兄捉住了。”
“捉住了便怎麼樣?”
“知府大人親自僻室審問,硬是問了他個私通盜匪、圖謀不軌的罪名,在屈打成招之下,定了死罪,聽說就在這一兩天便要處決。”
“這事孫小鳳知不知道?”
“是否有人告訴她,屬下不清楚。”
“你該知道孫小鳳對他是否依;日有情?”
“他們青梅竹馬長大,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變心,這是誰都想像得到的。”
“孫小鳳目前在知府大人麵前是否很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