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四人都是一驚。
一捕快道,“哎喲!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黑衣人瞳孔一震,一雙眼睛瞬間狠厲起來。
他可不管這些捕快是不是特意抓他的。他隻知道雖然你和捕快拚殺不是最好的選擇,然而被看到了臉,再逃已經不行了。
但見黑衣人扯住捕快,搶過官刀,又一推一拉,隻聽哢哢兩聲,兩個捕快各有一隻手臂被折斷。
黑衣人不由得瞠目,沒想到這幾個捕快居然不懂什麼武功。又見幾個捕快各有懼色,不由得冷笑一聲,“就憑你們幾個,怎麼敢來捉我?”
那年紀稍長的一個捕快見著黑衣人橫握官刀、目光發狠,知道他有心殺人滅口。再看一個小捕快也不知是不是嚇傻了,隻呆愣愣地在眼前站著,當即急喊道,“胡貓兒,快閃開!”
話音剛落,那黑衣人大刀砍下。但看那小捕快又驚又怕,閉著眼睛揮著官刀,呀呀呀呀亂叫著往後退,隻退到牆根再無路可退,撲通一聲往後一倒,居然就此僥幸躲開黑衣人攔頭一刀。
黑衣人且急且怒,紅著眼正要扯過那捕快一刀殺了,忽然覺得腳下酸軟。低頭看原來是眼前那小捕快驚慌躲避之時,腰間的官刀亂甩,竟然意外砸中腿上兩處穴道。再要出手,又覺得後腦吃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原來是高牆上的兩個捕快此時跳了下來,見他呆呆站在那裏,當即一棒衝他後腦砸去。胡貓兒長舒一口氣,“好險好險。還好萬千兄出手及時,多謝多謝。”
“這算什麼,你該謝我的多了。”那李萬千和胡貓兒年紀相仿,長著一張白淨臉,最是喜笑,聽著胡貓兒說話,才提著大棒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原來他鋼刺啊從牆上跳下來時意外扭傷了腳。
李萬千得意洋洋地走到黑衣人麵前,“這小賊功夫不錯,想必是個江洋大盜。彭老大,這次咱們可立大功了。”
暗處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想什麼立功不立功的事,趕緊先綁起來,不然醒了又難對付。”說著忽然‘哎呀’一聲,“可疼死我了。”
李萬千口中的彭老大名叫彭定,是兗州八個副捕頭之一,三十來歲,長得五大三粗,滿臉胡子,最是嘴硬心軟,平日裏對胡貓兒等人也頗為照顧。
彭定拖著被折斷的手臂,在黑衣人麵前站定,直疼得咬牙道,“先綁起來,帶回衙門問問。”說著瞥一眼胡貓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小子平時挺機靈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傻站著?”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大概是感覺跑也跑不掉了。”胡貓兒撓撓頭,又笑道,“可是那個綢緞莊老板還沒出現呢,不等了嗎?”
彭定道,“這還等什麼?鬧出這麼個動靜,誰都知道咱們在這兒埋伏著了,再等還有什麼用。”
兗州城接連發生了三起失蹤案。副捕頭彭定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失蹤的三人都和綢緞莊老板起過爭執 ,而且失蹤的幾人最後都出現在綢緞莊老板的家附近。
彭定跟蹤幾天,又見那綢緞莊老板神色異常,白天昏昏沉沉沒有精神,晚上又鬼鬼祟祟地出去。這才帶著李萬千、胡貓兒等人在這裏埋伏。
隻是彭定帶來的幾個捕快都是處理些尋常案件的,他們這些人隻是粗懂些功夫,對付一些尋常小賊就是,和江湖人相關的案件,也輪不到他們處理。他們今天原本要埋伏的綢緞莊老板笨手笨腳不懂武功,全然沒想到這老板沒出現,卻居然意外埋伏到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洋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