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道,“可不是。尤其他們那個大當家的,號稱什麼黑甲蛇王,還把原本好好的梨花穀裏弄成了毒蛇穀。”
有的道,“孫捕頭,恭喜恭喜,再為咱們除了一害。”
孫辰午含笑昂首,策馬前行。好一個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少年。
半邊街酒樓內。
三個灰頭土臉的江湖人走過去,也在一張桌子前坐下。
旁邊另有一桌兩個人,看著這三人,暗暗發笑。
一個道,“呐,你看那邊那三個,沙河幫的。”
一個道,“還真是他們,聽說前幾天被個小孩騙得到處找馬尿喝。”
前一個又道,“喝了三天,哈哈,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劇毒。”
兩個人忍不住笑。正笑著,沒注意到後麵的三個沙河幫的人惱羞成怒,一個人過來,一腳踹翻了兩個人的桌子。
小二背著身沒有注意到,喊著菜名來送菜,隻道“糟溜魚片一份,四喜丸子一份,古釀老酒一壇,來了……”
話音未落,卻看桌子已經掀翻了,酒菜碟子爛了一地。
兩邊人馬分別亮出武器。
小二放下東西急忙攔住,“諸位大俠,諸位客官,這裏可不是打架的地方,衙門的人可還沒走遠呢。”
那先前那兩人果然放下碎銀子,都道,“算咱們晦氣,走。”
才進門的沙河幫弟子怒氣未消,眼見兩個人離開,越想越氣,正也要離開。
小二看了看地上的碎碟子攔住他。
沙河幫弟子道,“你什麼意思?”
那小二雖然有幾分害怕,眼見外麵捕快經過,壯著膽子道,“客官,您這弄壞了東西。三個官窯的青花碟子,一個老酒壇,兩個大碗,一共兩錢。”
那沙河幫弟子麵紅耳赤,半晌隻得將二錢銀子交給小二,離開。
小二悻悻收下銀子,轉而到了櫃台交給了掌櫃的。又見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剛剛進門。這女孩一身粉紅衣裳,外罩一件絨白坎肩,正是那白氏筆莊的三小姐白筱筱。
那白筱筱眼見這邊的動靜,又看小二進了櫃台,笑道,“這麼硬氣的小二啊,還真要來銀子了。若是我開個酒樓,非請你去做掌櫃的不可。”
小二笑道,“全靠咱這兗州新上任的孫捕頭。孫捕頭給各家各戶傳話了,但有江湖人打架鬥毆砸壞了東西一律照價賠償,遇到不給的,盡管去孫府要。”
白筱筱疑惑,“哪個孫捕頭?”
一旁食客道,“還能是哪個?那孫辰午孫捕頭可是五嶽盟主的親侄子,誰能不給他麵子。況且兗州孫家如此富貴,但是賠償幾個桌子碟子還是賠償得起的。”
又有一個道,“話不能這麼說。孫捕頭近日來剿滅了霍山的十二賊,又剿滅了五毒山,其餘更有大小賊人無數,有這樣一個捕頭,誰還敢在咱們兗州造次?”
前一個笑道,“啊對,正是這樣。咱們兗州出了個神捕,可是有福氣呢。”
眾人一齊大笑。
白筱筱想了片刻,這才想起來,這孫辰午正是救了她的那個,想不到他這樣厲害。正想著忽然一抬眼見著門外胡貓兒走來。
白筱筱本想和胡貓兒打招呼,卻看他身邊另有一個女子。白筱筱看那女子眼熟,暫且躲在一旁。
但見小二才迎上去,道,“客官裏麵請。”
孟少白卻問,“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身邊跟著一隻小白貂。”
小二道,“沒見過。不過這兒來往的人多,我一定幫您留意著。”
原來孟少白和胡貓兒說起要找一個帶著白貂的小女孩,胡貓兒隻說見過,因此帶著孟少白前來尋找。
遠處白筱筱嚇得一個激靈,想著還好今日沒有抱著小白。再看那女子,才想起來曾在家中見過,似乎是姓孟什麼的。
白筱筱慌忙忙上了樓,從側方跳窗而逃。
隻是她才逃走,卻見屋簷上的白貂猛然跳到向胡貓兒懷裏。白筱筱大敢詫異,“小白什麼時候和這個小捕快這麼熟了?”
白筱筱見那孟少白四處打量,慌忙忙喊道,“小白!走!”隻說著又鑽進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