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伊恩問。
“我是想使人們恢複愛心,”他說,“隻有這樣才能拯救這個城市。”
“一個人怎能拯救這個城市?”
“不是一個人。我相信我已使那個計程車司機今天整天都心情愉快。假定他今天要載客20次,也將會因為曾經有人待他好而使他待那些客人也好。然後,那些客人也會因此而待他們的雇員、店主、侍者或自己的家人更加和顏悅色。而那些人也會因此而待別人更好些。到最後,這好心善意可能傳達給至少100人。這樣並不壞吧,是不是?”
“你是在依靠那計程車司機把你的善意傳給別人?”
“我並不是依靠這個,”朋友說,“我知道這個辦法並非萬無一失。我今天可能和10個人打交道,如果在10個人中我能使3個人感到快樂,那麼最後我便能間接影響3000個人的態度。”
“聽來不錯,”伊恩承認道,“可是我不能肯定它會生效。”
“即使不生效也沒有什麼損失。告訴一個人他(她)工作做得好,並不花我什麼時間。就算對方置若罔聞,那又有什麼關係?明天我可以再嚐試使另一個計程車司機開心。”
“你有點神經病。”伊恩說。
“這句話說明了你已變得多麼憤世嫉俗。我曾經研究過這一點。以我們的郵政人員來說,他們所缺乏的東西——當然除了錢以外——看來似乎就是沒有一個人說他們工作做得好。”
“可是他們的工作確實做得不好。”
“他們做得不好,是因為他們覺得做得好不好都沒有人在乎。為什麼沒有人對他們說一句好話?”
他們走過一處建築工地,看見5個工人在吃午飯。朋友停了下來,說道:“你們幹的活真了不起。工作既困難又危險。”
那5個人滿懷疑惑地瞧著他。
“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10月。”一個人咕噥說。
“啊!真了不起。你們一定感到很自豪吧。”
他們走開之後,伊恩對朋友說:“自從唐·吉訶德以後,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那些人明白了我的話之後,心裏一定會覺得好過些,而整個城市多少也會從他們的快樂中得益。”
“但是你單獨一個人這麼做是成不了氣候的!”伊恩反駁說,“你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最要緊的是不要灰心。使城市裏的人再度變得待人和善,並不是容易的事。不過,如果我能使別人也參加我的運動……”
“你剛才曾對一個樣子很平凡的女人眨了一下眼睛。”伊恩說。
“我是故意的,”他回答,“如果她是個教師,她的那班學生今天會過得非常開心。”
天生我才必有用
人的一生可能燃燒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願意燃燒起來!
——奧斯特洛夫斯基
馬林醫生在讀醫科大學時,覺得一個醫生讓身體殘廢永不能複原的人和病入膏肓的人苟延殘喘是最愚蠢的行為。馬林主張讓那些人無痛苦死亡,並且常和同班同學辯論這個問題。
“那麼我們何必要來學醫呢?”他的同學抗議道,“照顧殘廢和病入膏肓的人,正是醫生的天職!”
馬林總是反駁說:“醫生的責任是幫助病人恢複健康。如果病人完全沒有康複的希望,那還是讓他死了好。”
快畢業的一個晚上,他在醫院值班,為一位住在貧民區的德國移民婦女接生。這位已有9個兒女的貧窮的母親所產下的嬰兒,一條腿比另一腿短了許多。馬林例行公事地向嬰兒口中吹氣,讓他呼吸。但過了一會兒,馬林心中就浮起一個念頭:“何苦呢?他一輩子都會一瘸一拐地走路。別的小孩一定會叫他‘跛子’。我又何必幫他活下去?這個世界才不會缺少他這樣的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