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澤依一路跟著摩玄出宮,朝著城外走去,她看著摩玄將太後放到早就已經搭好的木架上,一把火扔到木架上,火勢瞬間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摩玄嘴裏念著咒語,手上的佛珠有規律地轉動著。
她見過許多沙門中人念咒,但是從未見過有人將往生咒念得這般“高貴”。
眼前的摩玄依舊是一襲灰色僧袍,俊如神祇的臉上專注而平靜,仿佛離開的不是他的生母,但是她偏偏能夠感受到摩玄的不舍。
“你.......節哀順變,太後去得很安詳。”邢澤依不知道她此刻的語氣中的溫柔與關心掀起了摩玄心海的漣漪。
“這對於母後來說是解脫,本座隻是覺得,你能不能不要用這張臉對本座說話,真的很醜!”,說完,摩玄別開了眼睛。
聽到這話的邢澤依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在戲弄她,可是她仔細看摩玄的表情,才發現對方是真的很嫌棄現在的自己,回想起悟心和悟塵,都是很精致的小孩兒,所以,七皇叔是顏控?
於是她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那張讓人垂涎的絕美容顏:“這樣,行了吧?”
之前為了不被暴露假死之事,司馬巡發難前她就重新戴上了麵具。
摩玄漫不經心地掠了她一眼:“還行。”
然後邢澤依就見摩玄從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遞給她:“拿著,開過光。”
一聽開過光,邢澤依額角突突直跳,自從重生以來,她的世界觀早就被震碎了,她如今可是“孤魂野鬼”借屍還魂,望著摩玄手中那串經過佛子親自開光的玩意兒,她心裏有些發虛怎麼辦?
摩玄一瞧邢澤依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想什麼,偏偏故作疑惑:“你不要?本座親自開光的佛珠價值萬金,既然你不要,本座又可以為梵音寺添上萬金香油錢了!”
大腦來不及反應,她從摩玄手中一把抓過佛珠,預料中的不適沒有出現,誒?沒事兒,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於是直接戴到自己的左手手腕兒上。
大小竟然剛剛合適,佛珠也比摩玄手上的佛珠小了一周,倒像是女兒家的裝飾品,但是又透著一股奇異的光澤,她越看越喜歡,朝著摩玄展顏一笑:“謝謝七皇叔!”
如今知道摩玄與雍國皇室的糾葛,邢澤依心中有一種不自知的竊喜。
摩玄舌尖抵了抵牙槽,低笑一聲:“怎麼,不怕本座了?”
邢澤依將頭一偏,神情十分傲嬌:“誰怕你了,以前以為你是司馬巡的好弟弟,我是防著你,如今知道那司馬巡恨你入骨,我自然就不用顧忌了!”
“你怎麼會在那裏?”
邢澤依胡說八道地天賦展現的淋漓盡致:“我與司馬巡有不共戴天之仇,進宮自然是為了查找證據”,望著眼前的熊熊烈火,她無比慶幸,火光掩蓋了她臉上升起的熱氣。
“白擇一,白將軍難道不知皇太後與司馬巡不和?”
“知道啊,所以皇太後宮中很有可能找到司馬巡陷害白家的證據。”邢澤依繼續胡說八道。
“白將軍果然思維敏捷。”,摩玄也不拆穿她。
“謬讚謬讚。”
邢澤依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