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不間斷地專注於痛苦是一件既不可能又不正常的事。所以,如果我們的手扭傷了還得上場打球,如果我們感冒躺在床上還得擔心辦公室積壓的公事,我們當然會心煩,這一點絕對可以理解。但是我們處事的觀點若隻局限於這類芝麻大的小事,那麼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困難也可能變成人生的主要障礙,如果拘泥於這種小節終將耗盡我們寶貴又有限的時間與精力。
有太多人在人生旅途上攜帶了太多的行李——許多行李其實是不必要的。盡可能丟棄那些所謂的問題及煩惱吧!放慢腳步,輕鬆一下,好好想一想。不要急著想要用壓力鍋把所有食物一次煮熟,做菜得一道一道來,你最好一次解決一個障礙。
沉默有時是對委屈,對冤枉,對責罵誤解最有力的辯解,因為沉默可以射出一切可能駁倒假、偽、惡的光芒,它是思想的源泉,是不竭動力的基礎,是猛烈爆發前的醞釀,沉默是金……很多時候,選擇沉默是一個偉大的選擇……
笑對人生
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決不能使我完全屈服——噢!能把生命活上千百次真是多美!
——貝多芬
1954年,當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上台接受諾貝爾文學獎時,他卻謙虛地說道:“得此獎項的人應該是那位美麗的丹麥女作家——蓋倫·璧森。”
海明威所說的這位丹麥著名女作家,就是那位曾經憑借電影《走出非洲》獲得好萊塢奧斯卡金像獎的女主人公。《走出非洲》這部電影的結尾,打上一行小小的英文字:蓋倫·璧森返回丹麥後成了一位女作家。
蓋倫·璧森(1885一1962年)從非洲返回丹麥後,不但成為一位享譽歐美文壇的女作家,而且在她去世三十多年後的今天,她和比她早出世80年的安徒生並列為丹麥的“文學國寶”。 她的作品是國際學者專研的科目之一,幾乎每一兩年便有英文及丹麥文的版本出現。她的故居也成了“蓋倫·璧森博物館”,前來瞻仰她故居的遊客大部分是她的文學崇拜者。
蓋倫·璧森離開非洲的那一年,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的一個女人,有的隻是一連串的厄運:她苦心經營了十八年的咖啡園因長年虧本被拍賣了;她深愛的英國情人因飛機失事而斃命;她的婚姻早已破裂,前夫再婚;最後,連健康也被剝奪了,多年前從丈夫那裏感染到的梅毒發作,醫生告訴她,病情已經到了藥物不能控製的階段。
回到丹麥時,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除了少女時代在藝術學院學過畫畫以外,無一技之長。她隻好回到母親那裏,仰賴母親,她的心情簡直是陷落到絕望的穀底。
在痛苦與低落的狀況下,她鼓足了勇氣,開始在童年老家伏案筆耕。一個黑暗的冬天過去了,她的第一本作品終於脫稿,是七篇詭異小說。
她的天分並沒有立刻受到丹麥文學界的欣賞和認可。她的第一本作品在丹麥飽嚐閉門羹;有的甚至認為,她故事中所描寫的鬼魂簡直是頹廢至極。
蓋倫·璧森在丹麥找不到出版商,便親自把作品帶到英國去,結果又碰了一鼻子灰。英國出版商很禮貌地回絕她:“男爵夫人(蓋倫·璧森的前夫是瑞典男爵,離婚後她仍然有男爵夫人的頭銜),我們英國現時有那麼多的優秀作家,為何要出版你的作品呢。”
蓋倫·璧森頹喪地回到丹麥。她的哥哥驀然想起,曾經在一次旅途中認識了一位在當時頗有名氣的美國女作家,毅然把妹妹的作品寄給那位美國女作家。事有湊巧,那位女作家的鄰居正好是個出版商,出版商讀完了蓋倫·璧森的作品後,大為讚賞地說,這麼好的作品不出版實在是太可惜了。她願意為文學冒險。1943年,蓋倫·璧森的第一本作品《七個哥德式的故事》終於在紐約出版,一鳴驚人,不但好評如潮,還被《這月書俱樂部》選為該月之書。當消息傳到丹麥時,丹麥記者才四處打聽,這位在美國名噪一時的丹麥作家到底是誰。
蓋倫·璧森在她行將50歲那年,從絕望的黑暗深淵一躍而成為文學天際中一顆閃亮的星星。此後,蓋倫·璧森的每一部新作都成為名著,原文都是用英文書寫,先在紐約出版,然後再重渡北大西洋回到丹麥,以丹麥文出版。蓋倫·璧森在成名後說,在命運最低潮的時刻,她和魔鬼做了個交易。她效仿歌德筆下的浮士德,把靈魂交給了魔鬼,作為承諾,讓她把一生的經曆都變成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