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疑惑,女皇隻平靜的說, 她不開心了那人就得死。
“陛下,尚書令求見。”小太監來報。
仁政愛民的女皇也會在沐修時接見大臣,商討國事。
這時候,許玉赫就該走了。他起身行禮,“那臣先告退了。”
李懿像是沒有聽清,隻緩緩的嗯了一聲。
許玉赫退下,遇見連會岑也相互見禮。
聽到那邊的聲音,“參見陛下。”
“起來吧。”
他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染上的似是厭惡。
筆挺如鬆柏的身姿大步向前。
在女皇的眼中,他和連會岑,和梁洛川到底是不一樣的。
餘光中的人影消失不見,李懿眼中的那點冰才慢慢化掉。
看著終於是完全充裕起來的國庫,玉指點點,覺得這會吹到身上的風正好合適,方才的有些冷。
連會岑臉上略微有些不解,但女皇在他眼中是君主,也是伯樂知音,直接問道:“那些人監守自盜,勾結成性,陛下真是這樣放過他們了?”
大雨而下,隻逼走了狼群中的一個,其他的狼依舊虎視眈眈,他不由得擔心。
而李懿眼眸裏藏著別人看不懂的笑意,“一下子都殺了,後麵三年朕可怎麼辦。”
“陛下?”連會岑依舊不懂。
李懿擺手示意他坐下,倒了一杯方才許玉赫泡的茶給他。
連會岑受寵若驚的喝了,抬頭看見李懿眨著眼睛看他。
他遲疑問:“陛下?”
李懿還看他,認真的問:“沒有什麼不適嗎?腹痛,頭痛?”
連會岑更加迷茫,“應當沒有……”
李懿略顯失望的啊一聲,嘟囔道:“還以為真有毒呢。”
連會岑一驚,“啊?!”
王公公就去給小殿下拿了個軟墊的功夫,回來就聽見連會岑的驚叫聲。
深吸一口氣過去安撫,並將人送了走。
回來無奈的問她方才的事。
李懿無辜的說:“那小子在給朕的名單裏下套子,朕也是為了江山社稷,畢竟朕可不能出事。”
王公公心口一梗。
心裏明白她知道一個老謀深算的人是不可能親自下毒謀殺天子的,但還是被她氣的不輕。
臉上的皺紋幾個月的日子又多了不少,整日裏唉聲歎氣。
李懿看他是真的生氣了,怕他克扣自己的晚膳,連忙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王公公百般不情願,但又不敢推拒天子,隻好接了。
李懿放鬆下來,跟他解釋,“這是朕找到的辨別易容術的法子,你也不用再愁心有人混進來了。”
王公公手上一頓,揣進懷裏,躬身謝道:“陛下關懷,老奴惶恐萬分。”
說完也不等她開口,甩著拂塵就往李苡辰那邊去了,安撫快要氣出血的梁助教。
李懿端起已經涼了的茶一飲而盡,自話道:“真是放肆。”
心裏卻盤算著後麵還能禍害誰,一定要是有錢的。畢竟當初下旨減免賦稅三年的是她,撐不下去了也是她要找辦法。
想想還有兩年過半,吏部和戶部殺雞儆猴,另外四部也自行整頓,用不著她動手。
那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風吹散她的思緒,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