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校長的發言接近尾聲，老師示意商渡去前邊做準備，年級前十的學生陸續過去。
商渡在半路悄悄看了下手機，確定阿姨到了後，心裏稍鬆口氣。
男生身姿挺拔，一出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白襯衫在他身上像是有某種魔力，即便是最基礎的款式也有無限魅力。
白茜柚能聽到女生們克製住的驚呼和吸氣聲，心裏有點酸。
她的，是她的！
商渡麵不改色，等校長介紹完，穩步上前，清冽平靜的聲音自音響裏傳遍禮堂，“老師們，同學們……”
白茜柚矮下身子掏手機，解鎖了戳戳身邊的祁臨洲，“能幫我錄一下嗎？”
祁臨洲挑眉不爽，“你還要錄下來？”
“怎麼了嗎。”白茜柚茫然。
有規定不可以錄像嗎，學校媒體都會錄，每年的誓師大會要報道的。
“不能，”祁臨洲彎腰湊近她，磨磨牙，低語，“我不樂意。”
“那我自己錄。”白茜柚躲開他，蹲下身舉起胳膊，抻著脖子調整位置錄像。
祁臨洲直起身，瞥著眼前那一截細細的粉白手腕。
他可以圈起來單手握住。
腕骨上還有一顆小痣，手背上青色血管若隱若現。
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會保養的緣故，手紋都很少，若不是因為個子矮所以手也小小的，完全可以去當手模。
白茜柚很快就舉累了，喘了口氣，把手機換到左手，看得祁臨洲都覺得費勁，伸手把手機拿著，“歇歇吧大小姐，真是嬌弱。”
“噓！”白茜柚豎起手指衝他做噤聲的手勢，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扒著前邊的椅背平複呼吸。
又轉頭衝祁臨洲無聲地噓了幾下。
別說話，不然有雜音。
男生看明白她的意思，仗著離前邊大部隊遠，故意壓低了聲音在白茜柚耳朵邊叨叨，“覺得商渡很帥？不應該啊，之前你不是看不上他嗎。”
“大小姐最討厭好學生，怎麼，現在又喜歡上啦？”
白茜柚被他念叨得煩，氣得拿拳頭往祁臨洲肚子上使勁捶兩拳，奪回手機自己錄，可惜得眉頭緊皺。
中間這段得掐了！
祁臨洲故意捂著肚子低聲喊疼，“貓貓拳還挺厲害，把我打疼了，你要負責。”
白茜柚繃著小臉麵無表情，專注地盯著屏幕裏的商渡。
雖然這麼說有點爛俗，但她真的覺得商渡在發光。
哦也可能是禮堂的燈光效果。
但不管怎麼樣，白茜柚都看得心裏歡喜，不自覺露出幾分笑。
祁臨洲見女孩不理他，沒趣地撇撇嘴，百無聊賴地聽演講。
學生彙報的時間也不長，一個人的稿子念下來就幾分鍾，商渡結束時，響起熱烈的鼓掌聲，男生垂著眸退後，把位子讓給第二名。
白茜柚鬆口氣把錄像停止，撐著扶手坐好，低頭想再看一遍的時候，腦門上的退燒貼被熱幹，失了粘性，吧嗒掉下來。
她放下手機摸摸兜，沒摸到備用的退燒貼，一抬眼，發現在祁臨洲手裏，“給我。”
“喊聲哥哥。”祁臨洲晃晃。
白茜柚才不會喊，反正商渡講完了她也可以走了，剛要起身，被男生按回座椅上。
隨即是他涼涼的手指和退燒貼。
祁臨洲傾身過來，漫不經心又有點好笑，“倔死你，別動。”
台上，商渡的眼神驟然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