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明白一進門就搓著手嘿嘿笑了起來:“小周哥,睡了一宿還沒有睡夠啊?”
我被張大明白這傻樣搞得一愣一愣的,犯難讓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張大明白也不生氣,燦笑起來:“小周哥,還是你厲害,我撅撅屁股你就知道我是拉屎還是放……”
“打住!”我嘴角抽了一下,不等張大明白說完就止住他的說辭:“這大清早的,你就別誠心惡心我了,趕緊說說怎麼回事兒吧。”
張大明白絕對是有事兒才找我的,不然不可能這樣。
張大明白自顧坐在凳子上:“小周哥,來生意嘍!我這有個入殮的活兒不知道你接不接。”
“接,肯定接啊!”
我果斷點頭,我就是入殮屍身的,哪兒有不做上門生意的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了,正常有生意上門,張大明白都會開門見山的說出來,今天鋪墊這麼多,這聲音怕是不好搞。
我也沒有詢問出來,而是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張大明白。
四目相對之下,張大明白歎了口氣:“小周哥,這屍體有點邪門,我就來問問你的意思,你要是接,我就敢操辦下葬,你要是不接,我就讓主家去找別人了。”
“怎麼回事兒?”
張大明白的話讓我來了興趣,我也坐了下來,讓他趕緊說說。
張大明白嘖嘖兩聲:“這死者有六十多歲了,一夜之間就碎成塊了。”
我脫口而出:“碎成塊了?”
“是啊,碎成塊啦!”張大明白撅著嘴巴,一臉的不自然:“那一塊塊的就跟麻將一樣大小,邪乎的要命啊。”
“被人分屍了?”
我本能詢問,但當話說完後,我又否定了這個說法。
分屍的話不可能把屍體分的這麼小塊,更加不可能分的這麼均勻,這裏麵十有八九有問題。
張大明白搖頭道:“應該不大像是分屍,這死者回房間前還和家人在一起的,睡了一夜就變成了這樣,而且報警後,警察也沒有在房間裏發現任何被殺的痕跡。”
“鬼殺死的?”
我眉頭一抖,能以如此詭異的手法將人分成這些小塊,這也隻能用鬼邪作祟來解釋了。
張大明白突然湊了過來:“小周哥,你也這麼覺得啊?我也覺得是鬼在殺人,而且這肯定還是個厲鬼,你要是不接這個活兒,我也不敢接。”
麵對如此凶戾的鬼邪,若是換做以前,為避免惹火燒身,我肯定會能避就避的。
但這次重慶之旅讓我心裏麵堵得慌,正愁沒地方發泄呢,正巧就碰到一個如此凶戾的鬼邪。
我斬釘截鐵道:“接,我倒要看看這鬼邪長了什麼三頭六臂,可以把人折騰成這幅樣子!”
張大明白一震,確定問:“小周哥,你真要接啊?”
我不滿問:“廢話,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過?”
張大明白興奮的搓著手:“嘿,小周哥可沒出爾反爾過,反而是一諾千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言九鼎,說一不二,言既出行必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