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若是北疆的捉妖師走一趟長安城,大概的酬金是多少?”
“你問這個做什麼?”
“如果從北疆到長安城這趟更賺錢的話,我考慮考慮。”
薑蕪瞧著他的眼睛脫口而出。
“不好說,聽風閣給的是酬金是固定的,但若是雇主有額外的賞賜,那這捉妖師的荷包就能鼓脹不少。”
“雇主能給幾個錢啊?他們給聽風閣交了一筆銀子,還能再給這捉妖師額外的更豐厚的一筆?”
“你別說,還真有,但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
薑蕪聽到這話豎起了耳朵,剛剛宅子裏她就在琢磨,這捉妖師陪著皇室的人走這一趟,做這如此隱秘之事,事成之後必少不了要想辦法封住這捉妖師的嘴。
他又不可能殺了捉妖師,想讓他守口如瓶的話,無非就是在銀子上多補償他些,又或者,再給他些權勢,薑蕪將目標暫時鎖定在了走完一趟長安突然做了官或者發了財的那些捉妖師身上。
“有那麼幾個捉妖師,走了一趟長安便賺的盆滿缽滿,更甚至有那麼一兩個,直接就將牌子還給聽風閣,自此金盆洗手不幹了。”
金盆洗手?
薑蕪將這四個字記在了腦海裏,恐怕不是金盆洗手不幹了,而是攀上了高枝另有去處了。
“那你可知他們如今在哪,我改日定當登門拜訪求教。”
陳歸安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也隻是聽我師父說的,許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他們還在不在都不一定知道呢,不過有一個曾經與師父一起吃過酒,好像是叫...曲肅,自從師父走了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了。不過聽人說,他似乎是進宮做捉妖師,吃皇家的飯去了。”
“那你現在見到他,還能認出他來嗎?”
“能的。”
“那就好。”
隨後她歎了一口氣,像是無奈又像是悲傷,陳歸安隻聽到她小聲的念叨著。
“這年頭,想多賺些錢可真難。”
“是啊,誰說不是呢?”
陳歸安搭了她的話,薑蕪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在馬車上裝作被顛困了的模樣,一歪頭便閉上了眼睛,內心實際上在盤算著,她決定先從這個曲肅入手,運氣好的話,這個曲肅或許就是她要找的人。
若是找錯了人的話,再從曲肅口中套話便是,聽風閣雖有許多捉妖師接單,但好一部分都是隨著商隊來的長安人,趁著空隙偶爾來賺一兩筆外快,所以北疆捉妖師的圈子並不大,圈子裏誰如今過的怎麼樣大概都是有所耳聞的。
薑蕪隱隱覺得,這個曲肅將會是當前這個困境下的一線生機,她現在隻希望那些人還沒有破解那份加了密的探子名單,若是在她拿到那份名單之前,人都被斬了個七七八八,那她現在做的一切便都失去意義了。
薑蕪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記得一覺醒來,馬車剛剛好便停在了北疆皇宮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