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臉上帶著莫名危險的溫和的笑容,拍了拍雪兒的頭:“雪兒,這隻是緩兵之計,並不是我的真實想法,你最好別說出去。”
雪兒乖乖地點了點頭。
南桑又眯起眼睛:“把府裏下人的嘴也管好了,別傳到不該知道的人耳朵裏,知道了嗎?”
南桑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留下雪兒一個人在原地琢磨。
她撓了撓頭,嘴裏嘟囔著:“不該知道的人......不該知道的人......我怎麼知道誰該不該知道啊?”
小姐又給她出難題了。
雪兒苦著一張臉,剛想著一會兒找自己那幾個小姐妹探討一下。
但是下一秒她打消了這個主意,萬一那幾個小姐妹就是不該知道的人呢。
怎麼也想不通。
雪兒掰著指頭開始數都有誰已經知道了:“門口的兩個守衛,院子裏打掃的兩個丫鬟,我......”
南桑一路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迅速關上房門,然後......
猛地紮根到床上,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最後又用臉蛋蹭了蹭軟乎乎的枕頭,美滋滋地開始補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月照窗沿。
南桑才緩緩睜開了眼。
她慢吞吞坐起身來,隻覺得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
她下了床,伸了個懶腰。
既然月黑風高,剛好又神清氣爽,那就不得不做點隻有晚上才能做的事情。
黑夜,萬籟俱寂。
一抹黑影輕手輕腳地打開了一扇房門,閃身進屋後,又悄無聲息地關上房門。
黑影似乎夜視能力極強,徑直朝著床邊走去。
三步,兩步,一步,到了。
黑影一愣,床上竟然沒有人。
就在這時,房內的燈被點亮,黑影的身後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小姐?”
南桑表情僵住,她緩緩轉身,臉上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那個什麼,聽雪兒說你病了,特地來看看你。”
男人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隻溫和點頭:“小姐不必擔心我,隻是有些發熱。”
南桑仔細看他,男人的臉上確實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南桑問道:“吃藥了嗎?”
男人搖了搖頭。
“怎麼不吃藥?”
男人有些難以開口,醞釀許久才把頭轉向一邊:“沒有錢。”
好半晌,南桑才反應過來,她手忙腳亂從身上拿下一個荷包:“是我沒有考慮周到,這些錢你先花著,不夠了再找雪兒......找我,找我要。”
太丟人了,從清花樓把人家帶回來,結果人家連生病了都買不起藥,這種事情的發生仿佛在打她的臉。
男人清咳兩聲,接過荷包,溫和地道謝:“謝謝小姐。”
“對了,”南桑想起來一件事,“你說你單字叫珩,如今跟了我,便隨我姓南,就叫南珩可以嗎?”
封珩點頭:“南珩多謝小姐賜名。”
說著,在南桑看不見的地方,封珩向身後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