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
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幫了自己對秦渺有什麼好處，如果她複仇成功，他隻是為了做一代謀臣嗎？可是如果他幫助江苑，一樣可以一展抱負，做謀臣的。
秦渺的理由，薑瑜猜不到，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需要他，那就是依賴與信任。
甚至久而久之到了習慣擁有他的存在。
兩人對視良久，薑瑜依然說不出一個理由，接下來江苑一句擊中了她：“一個男人義無反顧地去成全另一個人，一般有兩點，要麼是鍾情於她，要麼是有利可圖。你覺得這兩點都有，還是隻有一點呢？”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我想聽，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對他也有這兩點！”
“有。”薑瑜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對先生有利可圖，也鍾情於他，至少……至少他不會像你那麼虛偽，我們之間有利用也有真心。而你從始至終都在騙我。用十年的算計就是為了利用我欺騙我，然後達到自己的目地。”
“你果然喜歡他！？”江苑瞪大了眼睛：“可我當初對你也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是十年前還是今天？江苑，從薑國滅亡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緣分就已經燃燒殆盡了。”
江苑嘴角上揚笑了：“聽你這口氣，不像是來求我的。”
“我求你。”薑瑜眼眸一亮：“你就能放過先生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他偷走了我夫人的心。”江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我最喜歡的瑜兒，你犯了錯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有人指使你犯錯，那他就應該受到處罰。”
“誰是你的夫人，你……你給我放開！”薑瑜邊說邊掙紮，奈何力量懸殊，根本掙脫不了。
“我說是就是。”江苑用力一拉，將整個人拉了起來直麵他，沉聲道：“瑜兒，你最好現在聽話一點，或許你現在安靜一點，他還能多活幾日或者幾天，要是你現在還想著救他，隻會讓他死的更難堪。要是牽扯的人多了，保不齊沈府也要進去不是麼，奧，還有雨瀟夜，你身邊的兩個小丫頭，還有霍邢。他們都是你的人，你與秦渺有關係，那他們肯定與秦渺也有關係，所以……你要不要他們都死？”
“你！”薑瑜雙手抓住他衣袖，惡狠狠地盯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江止景說過，他沒人性連自己義父都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
江苑就是一個瘋子。
……
霍邢說江苑去了東原，雖然弄不清他是為了躲避自己還是另有計劃，但他人不在洛城，有時候這樣一想可能也是一個機會。
前兩日求他不成，還讓他知道自己與秦渺的計劃。
眼下這一步，似乎並不會有回頭路可走。
薑瑜思考了一下說：“霍大人，你看能不能讓我去一趟大理寺，我想見一見先生。”
“這……”霍邢有點為難，畢竟大理寺不歸他管，再者就是大理寺少卿是江苑的人，他要是想打通關係並不是那麼容易。
可轉念一想，公主都開了口，眼下也沒別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我想一想辦法吧。”
見他為難，薑瑜又說：“你要是為難就算了。”臨時又想起一人：“不必麻煩你了，我想到一個人，或許他能幫我。”
霍邢問：“公主說的是誰？”
薑瑜溫聲道：“南陽王。”
皇宮深處，紅牆林立，小李子（李福壽）手中藏著一本藍皮薄子腳步匆匆往華陽殿的方向走。
華陽殿。
正中間的大堂中坐著身著深色華服的婦人，麵容慈祥，眼角略有一絲皺紋，她看著台下行禮之人低聲問：“東西都帶來了嗎？”
李福壽上前一步遞了本子以及一封信：“太後娘娘，這裏都是樽月樓牽扯人員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