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誠懇地說：“大豆蛋白項目還隻是考察階段，不存在違規操作問題！至於多晶矽廠，也隻是有人說說而已，破壞環境的項目我們是絕不會考慮的！請大家放心，我們是不會讓這項目輕易上馬的！而且過去那個浸油廠項目根本沒讓何莉同誌參加，這次何莉也不知道，你們把何莉一起打，不是冤枉同誌了嗎？”
剛才說話的人說：“她是主管工業的副市長，怎麼會不讓參加研究和領導呐？這不公平，我們還以為她參加了呢！她沒少挨罵，我們冤枉了她！對不起了！”
站在車門口的一位老幹部說：“大家都得養家糊口，市裏總壓著我們的工資……”
何莉下車走過來：“大家對我有意見，可以敞開提，有一點可以跟大家表個態，我決不會因為搞什麼政績工程，給市裏留個大窟窿！至於工資，蕭市長從啤酒廠借了點錢，現在先給大家補一點，等豆粕錢回來，馬上全都補齊！”
蕭寒說：“市裏商量，先給離退休的老同誌和教師的工資補三個月，機關幹部先補一個月，反正隻借來600萬，咱們就可湯吃麵了！至於豆粕的事，我剛才跟浸油廠的沈建新廠長通話了，他這幾天一個人一直為這事在廣州跑，他說有希望近期就銷售出去，請大家放心！”
眾人高興地鼓起了掌。
老市長馬世龍說：“為了大家的事，蕭市長和何莉市長都盡了力，你們還走嗎？”
眾人都笑了，那位站在車門口的老幹部跳下車道：“那還走啥，走嗬，到活動室打麻將去！”
何莉說道：“今天既然趕上了，我就不走了，咱們進屋好好談談，看看大家都對我、對市裏有什麼意見和建議。談不到防微杜漸，算是給我敲敲警鍾吧！”
蕭寒笑道：“太好了，何市長要開征求意見會，我就不參加了，大家可不要保留，人家求意見若渴。你們就得開誠布公啊！馬市長，就麻煩您幫何莉組織一下吧！”
見大家高興地欲往屋進，蕭寒對司機說：“走吧，這裏沒咱們的事，咱們腳底板抹油，開溜吧！”
在眾人笑聲中，蕭寒上了車。車剛開出不遠，蕭寒就喊道：“李師傅，快把車停一下！”拿出一張照片給司機看：“你看，照片裏的人是不是這個女的？到公副書記那裏告狀的人就拿這張照片，說她是沈廠長的對象，跟沈廠長一起去廣州了，她怎麼自己先回來了？”
司機朝前看了看，見那位沈建新幫助拎東西上車的女人帶著位小孩，從一輛公共汽車裏下來，穿過馬路，正走進一家商店。
司機氣憤地說：“淨扯蛋，人家小張是乳品廠的質量檢查員，你沒看見，人家的孩子都多大了，他愛人也是乳品廠的，是位副廠長，倆人的感情好著呐，從來沒聽說她有紅杏出牆的事，這不是糟踐人嗎？前些日子她上省送乳品廠的樣品，東西太多，上不去車了，沈廠長看見就幫她拎了拎包，見她上車還困難，又拉了她一把，怎麼就扯出對象來了？那天這女人上車站，還是我的車順腳給拉來的呐！我記得這女人後麵還有個女人幫助推了她一把，怎麼沒給照上啊？看，這女人衣服上還露著一隻手，噢，角度選的可夠刁的！這是故意陷害人啊！”
蕭寒笑道：“這裏還真有點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