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將帥的成功之道(1)(2 / 3)

信,講究“賞不避小,罰必就大”。懲罰問責,要從高官下手,才能服眾;獎賞鼓勵,要從卑微的職位入手,才能激勵一大片。要是獲得獎勵的都是領導,代罪受過的全是下屬,幹得好,功勞是領導的,幹不好,罪責全是自己的,幹得少錯誤少,要麼索性不幹了,要麼幹脆,想辦法當領導。這樣一來,看著大家都很努力,但不是在做事,而是為了往上爬。不做事而往上爬的,其實隻顧自己的利益,久而久之,組織就會賢者畏退,小人蜂擁。

將領的第三個要求是仁。“仁”和“愛”不同,“愛”在於珍惜,是一己之私情。仁,從字形來講,是由“二”字和人字旁組成,二人在一起,便有了人際上的關係。因而,“仁”更多用於形容人際關係,如扶老攜幼、濟困救危之類的美德,這都屬於“仁”的範疇。孔子主張“仁”,在《論語》裏有很多種解釋,最通俗的是“仁者愛人”,就是尊重別人、關懷別人、愛護別人。《孫子兵法》裏的“仁”,主要講的是關愛下屬,平等對待手下,關心他們的發展,“己欲達則達人,己欲立則立人”,體諒他們的苦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樣慢慢地就會得到大家的擁護,最終天下歸心。

四是勇。這裏講的是勇敢。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勇”有三種:一是匹夫之勇,就是外在的凶狠;二是戰卒之勇,將勇氣用於殺敵報國,這是英勇;三是最高層次的心性之勇,即善於認錯,敢於認錯。子路當年曾以決鬥之心去挑戰孔子,但最終被孔子的仁德感化而向他拜師學習。儒家講的“勇”,更多的是要敢於自我批評、自我反思、自我約束,不斷拓展自己,讓內心足夠強大。隻有內心足夠強大的人,才能無私無畏,不憂不懼。

古代考察幹部都是暗中進行,比如北宋,皇室總是在尋找年輕有為、可資培養的官員,認為是未來國之棟梁、可堪朝廷重用的,就先貶官觀察他們的反應,以此來考察這些年輕人的修養與品行。我們知道,有的人一旦被疏遠,立刻連罵帶牢騷,最後氣得不行,自殺了,如屈原;有的人一貶謫,悔恨生氣哭開了,最後鬱鬱而終,比如賈誼;有的人貶官之後,吃喝玩樂,放蕩不羈,比如蘇軾。當然,要通過貶謫得到鍛煉,但貶謫不一定都是鍛煉。關鍵是有的人就能不受罷黜的影響,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比如白居易、範仲淹被貶後,讀書寫文章,安心理政事,態度端正,而且毫不懈怠,表現出怡然自樂的坦然與平靜。最典型的是歐陽修,他生性剛正坦蕩,但缺少一種渾然包容之氣,被貶的磨礪使他能夠反思自己,改變自己,被召回後,參政理事,最終成為國家棟梁之材。

五是嚴。帶兵作戰,必須嚴格法令。“師出以律,失律則凶”,要求軍紀嚴明。軍紀之嚴,在於“嚴正輯眾”,即通過嚴明法紀,達到嚴密組織、嚴肅紀律,來管理士卒、團結部屬。無組織、無紀律的軍隊是沒有戰鬥力的,托名諸葛亮的《兵要》也說:“有製之兵,無能之將,不可以敗;無製之兵,有能之將,不可以勝。”湘軍之所以能戰,在於曾國藩強調“溺愛不可以治家,寬縱不可以治軍”,他經常申誡部屬,湘軍要立法行令,做到“規矩森嚴”、“進止畫一”。由於日常管理能夠“待勇不可大寬,平日規矩宜更整嚴,庶臨陣時勇心知畏,不敢違令”,才鑄造出了一支紀律嚴明、能征善戰的部隊。

嚴明軍紀,一是要嚴肅群眾紀律,不害民、不擾民、不濫殺、不掘焚、不搶奪。嶽飛靠著“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軍紀,得到淪陷區百姓的擁護。二是要嚴肅軍事紀律,令行禁止,犯命者戮,從命者賞。時刻做到部伍不亂,進退有節。三是嚴肅軍容營規,平時軍容整肅,營壘整潔,衣甲鮮明,操練有序,作戰才能不失其次,井然有序。可以說,勇,是指堂堂正正,沒事不惹事,出事不怕事;嚴,則是作為領導者,一定要管理好手下人,建立起威信。

這五條隻是《孫子兵法》中的見解,到了秦漢時,《吳子》、《六韜》等對將德的要求又出現了很多的描述,而且,這一時期將帥的個性特征日趨明顯,開始意識到應該充分地尊重、發揮將領的不同長處,有智謀的人可以做參謀,堅持原則的人可以做監軍,各盡其才,各盡其用。桓範的《世要論》說:“古之論將者,言長於計策,則課以將敵;言善於治軍,則考以事政;勇於奮擊,則責以戰鬥。若無此三者,則不委之以境外之任,付之以安危之事。”談及的就是這個問題。

曆朝曆代,無不把“忠”視為評價官僚士大夫的首要標準,今天的“忠”,內涵卻很複雜,一是這個詞很容易和奴顏婢膝聯係在一起,帶有明顯的人身依附關係。二是由於任人唯親隨處可見,不進入圈子很難有所發展,為了避嫌,我們隻好提倡“德才兼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