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平日以忠信對待他人,怎麼會不被他人信任?如果我平日裏能以禮尊敬地待人,怎麼會有人對我說侮慢的話?即使他人存在不對的地方,也不至於破口大罵。如此的憤怒暴戾,幾乎忘記了自己和親信還在此處!這件事情有三個大的過錯,第一是平日裏不夠敬重誠信,導致誤會太深;第二是有時一語不合,就忿恨無禮;第三是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後,他人平易,我卻依舊強悍不近人情。不說出粗俗、傷人的話,怨憤之言也不會用在自己的身上,這些都不了解,怎還敢奢求其他?要從此謹記,切記,切記。
人不省思,難有自知自明;人不羞愧,無以知恥後勇。常見潑婦罵街,在於其不知省思。如果以為自己無咎無過,那也就關上了成長的大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關鍵是過而能改,方可不斷長進。改的關鍵就是能自知,能自明,能知恥,能後勇。《三國演義》裏塑造諸葛亮的形象,並不是說他百戰百勝,而是強化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感動後人;再就是描述他如何錯而能改,敗而能全,從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將苑·自勉》中說:
聖人則天,賢者法地,智者則古。驕者招毀,妄者稔禍,多語者寡信,自奉者少恩,賞於無功者離,罰加無罪者怨,喜怒不當者滅。
那些驕橫狂妄的人,必然自大躁動難以自持,這樣就容易給敵人留下進攻的機會,進而自取滅亡。關羽敗走麥城,就是因他平日驕橫狂傲所致。而那些言語過多的人往往輕浮不實,這樣必然降低他在團隊中的威信。
作為一個領導者,要盡量少說一些無關緊要、輕浮瑣碎的話。在關鍵時刻必須要發言的時候,更要斟酌揣摩如何使自己的話簡練厚重,一語中的。所謂“言多必有失”,每一個人都應不斷地提高自己的修養,使自己說話更加得體,穩重。
作為一個管理者,應該賞罰得當,做到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不避微,罰必取貴。隻有這樣,才會在團隊中樹立起威信,才會博得屬下的擁護和愛戴,也隻有這樣的團隊才具有強大的戰鬥力和凝聚力。
張飛敬愛君子,而厭惡小人。劉備常常告誡他說:“你刑殺太重,並且天天拿鞭子鞭打士卒,今天將令在你的手中,是惹禍端的來源啊。”張飛仍不戒慎。果不其然,劉備攻伐吳國的時候,張飛率領士卒萬人,從閬中出發,到達江州。發兵的前夕,張飛帳下的將領張達、範強把張飛殺死,砍下張飛的頭,順流投奔孫權去了。張飛性情豪放有餘而謙謹不足,最終因此喪命。
關於“自責”修養的論述,《曾胡治兵語錄》中也講道:
古人患難憂虞之際,正是德業長進之時。其功在於胸懷坦夷,其效在於身體康健。聖賢之所以為聖賢,佛家之所以成佛,所爭皆在大難磨折之日,將此心放得實,養得靈。有活潑潑之胸襟,有坦蕩蕩之意境,則身體雖有外感,必不至於內傷。
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人隻有在經曆苦難後才能真正地成長,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之所以能夠從普通人變成“人上人”,就是因為在“苦中苦”裏磨礪鍛煉了自己,使得自己的修為與能力都有了質的飛躍。
中國曆代王朝似乎都難以擺脫這樣的“怪圈”:祖上打天下的時候風餐露宿,馬革裹屍,開國之初的幾代君王也大多能夠勵精圖治,可王朝中期以後的君王,皆是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就難免出現那些既無“文治”又無“武功”的亡國昏君了。其關鍵在於,後代有優裕的物質條件,子孫自幼不必磨煉便可安享國家和社會的優待,以致少年跋扈,在下屬的奉承中自以為才學蓋世,浪蕩浮華,最終毀在不知天高地厚上。這也是中國很多家族企業難以長久發展的原因。
經曆磨難的人,往往由難察易,見微知著,胸懷坦蕩,既不會因為人生際遇而放棄追求,也不會因事業成敗而迷惑失措。舉例來說,魯肅為人方正嚴格,不在意娛樂玩飾,節儉簡約,不迷戀於世俗的喜好,治軍嚴正,發布的命令一定執行,雖在軍陣之中,手也不離開書本,思想宏遠,有超過一般人的聰慧。周瑜死後,魯肅作為東吳的大都督,獨支危局,雖然無論武功還是韜略都不及周瑜,但他憑借嚴於律己、做事謹慎而又勤勉力行,使得東吳能夠穩定發展。
廣遠:一要“上接天線”,深入領會上級領導所傳達的精神,二要“中接網線”,充分了解和學習身邊的人,三要“下接地線”,要與下級或底層人員建立好聯係,此為“廣”。在把握現在的處境和問題的基礎上,科學合理地預測出事情發展的趨勢和動態,即為“遠”。
“廣”即“開闊”,言思慮較全麵;“遠”即“縱深”,言考量較久遠。作戰決策的謀劃考量,要做到“上接天線、中接網線、下接地線,審時度勢,高瞻遠矚”。
所謂“上接天線”,就是說要深入領會上級領導所傳達的精神;所謂“中接網線”,就是說要充分了解和學習身邊的人;所謂“下接地線”,就是說要與下級或底層人員建立好聯係,充分地了解、把握他們的所思所為,此為“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