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個人而言,如果人生有承諾存在,那麼我與誌業(寫作)的承諾是唯一的,不論它是“小樹”的時候,還是“參天大樹”的時候,一概如此。
讀到這裏你也許會心生疑竇:不是說家庭與事業是不可調和的嗎?女人怎麼能魚與熊掌兼得呢?
真的如此嗎?
依我看,把事業與家庭對立起來,非此即彼,是一個陰謀,是值得我們質疑的信念!
那些真正幸福的女人,通常是事業、家庭“雙修”,二者相得益彰。
總有一天,女人會認識到:“維持關係的最好方式是成為真正的自己,好好地成長,建立起深沉的自尊。如果你對自己很滿意,你就是在鼓勵、服務身邊所有的人。”
“你送給別人的最大禮物,就是擁有自己的終生誌業。”的確如此。
人生的秩序與節奏
生存的質量並非成績、數字、名次之類固定的東西,而是含於行動之中的流動性的東西。
村上春樹是一位享譽世界的日本暢銷書作家,他的小說被稱為“愛情藍調”。但是鮮少有人知道,這位年逾六十的暢銷書作家,從1982年開始職業作家生涯的同時,就開始了長跑運動。他每天堅持跑步10公裏,而且多次參加馬拉鬆長跑和鐵人三項比賽。
村上春樹坦言自己的隨筆集、回憶錄《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書名借鑒了美國作家雷蒙德·卡佛的小說《當我們談論愛情的時候我們在談論什麼》。此書台版譯本的書名是《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
說實話,我不是“村上迷”,是他“跑者”兼作家的身份,讓我喜歡上這本薄薄的書。因為我也是一個跑步愛好者,而這本書勾起了我許多關於跑步、寫作以及人生的感悟。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在我眼裏幹練且有魅力的女老師說,她情緒低落的時候,通常去操場上跑步,跑完了基本也就恢複常態了。
大學畢業後我跟丹霞留校工作的那段時間,日子相當沉悶。每天早上、晚上我們都去學校操場跑步。跑步終結著我們的寂寞、孤單和無奈。
可惜隨著年齡的增長,跑步離我越來越遠了,替代跑步“上場”的是散步。每天至少一個小時的“走著”,對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享受。以至於在了解“動中禪”的概念之後,終於明白——其實“走路”某種程度是在“行禪”。
跟村上邊跑邊聽音樂一樣,我也喜歡邊走邊聽,有時還輕輕地哼唱。這樣走著走著腳步就越來越輕、越來越溫柔了。就像村上淡淡地記錄著那些關於跑步的流水賬,但是在那平淡之下,洶湧著幸福的汪洋。
我們每個人都很關注自己的生存質量,其實“生存的質量並非成績、數字、名次之類固定的東西,而是含於行動之中的流動性的東西”。村上春樹如是說。
換句話說,生存質量不在於那些外在的標準,而在於你——是否能活在當下。“行動之中的流動性的東西”即是“當下”。
記得著名主持人白岩鬆說:人生中有5%是快樂的日子,5%是痛苦的日子,剩下的90%是平常的日子。把平常的日子過好,那才是真功夫。
當然,村上在書寫跑步魅惑的同時,偶爾也談到寫作。
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段是,村上春樹借用美國作家雷蒙特·錢德勒每天即使寫不出東西,也在書桌前坐幾個小時的例子來說明——這是一種對作家來說必要的,強化集中力和耐力的訓練,就像跑步者強化肌肉的作法一樣,每天重複,“將這樣的信息持續不斷地傳遞給身體係統,讓它牢牢地記住,再稍稍移動刻度,一點一點將極限值向上提升,注意不讓身體發覺……給它刺激,持續,再給它刺激,持續”。
回想自己,每天上午也必須坐下來寫一些文字,即使寫不出來也要正襟危坐。這是一種尊重,更是一種磨練。
與每天早上“坐在電腦桌前,訓練將意識傾注於一點”相比,每天的跑步對村上來說是意誌的磨練。這一動一靜、一張一弛讓村上體會到的是——人生的秩序與節奏。
“人生之中總有一個先後秩序,也就好似如何安排時間和能量。如果不在心中製定好這樣的規劃,人生就會失去焦點,變得張弛失當。”這一點我同樣深有體會。
人生需要秩序,比如自我價值的實現是第一位的,而為了達成這一目標我們需要人生規劃、日常計劃。同時人生還需要節奏的轉化,比如動與靜、張與弛、快與慢的調節。
村上將“跑步副業”與“寫作主業”完美鏈接,形成一種人生的生態平衡;“塔莎奶奶”遊走於繪畫與園藝之間,同樣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平衡與節奏。
那麼,關於跑步,村上說了些什麼?關於村上我又說了些什麼呢?歸根結底幾個字:找到你的人生誌業,堅持到底!
老子在《道德經》中反複強調了“持之以恒”的重要性。比如:“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道德經·第63章》)
再比如:“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的確,所有的成功都離不開“堅持”二字,而所有的快樂都充滿了“節奏感”。
做“海量內存”女人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複歸於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複歸於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穀。為天下穀,常德乃足,複歸於樸。
——《道德經·第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