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推醒在這個絕對嘈雜的環境中卻睡的如此酣然的老錢,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問我他在哪兒,我跟他說酒吧,他轉著腦袋給自己定了個位,醒過來一點後他說回吧,他要困死了。
走到學校門口我又犯了個賤。我拒絕了老錢說去他們宿舍將就一晚上的邀請,偏執的非要回我那兒住,於是,我走到回家的巷口處,突然覺的有點餓,又在燒烤攤上吃了起來,順便叫了啤酒再次不知死活的喝了起來。時間接近淩晨1點了,我還在喝著,喝的喝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跟另外一群人喝到一起了,再往後,我隻能記起部分片段……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爛堆裏,拖鞋沒了,鑰匙沒了,錢包沒了,手機也沒了,幸好我還沒把自己丟了。我就坐在破爛裏或者說垃圾堆裏發了會呆,我想我應該找找我丟掉的東西,於是,我開始在身邊翻起來,還沒翻兩分鍾呢,聽見有個女人在叫,之後她老公拿著鐵鉗就從屋裏出來了,他問我在幹什麼,看他那架勢好像我是賊似的要偷他的破爛,我直起身子跟他說,找東西,我的東西丟了,他不信,叫我趕快離開。還有點發蒙的我給了他一個堪稱暴戾的眼神,之後走出了破爛堆並且認真的告訴他,如果找到東西,給我送到學校就行。說完,我光著腳走了,等我轉了半天認清楚路以後,準備先去我哥們開的超市一趟,最起碼得拿雙拖鞋穿上再說啊。
走著走著我發現路邊的人都看著我,我覺的很奇怪,難道自己髒的厲害麼?我問坐在家門口聊天的一個婦女要了盆清水,她很快幫我拿了出來,還拿出一塊肥皂來——真是好人呐。我把臉對準不鏽鋼鐵盆以後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一臉的血,頭發也髒的可以,我迅速清理自己,把自己洗出了人樣,謝過婦女之後,繼續朝商店出發。
來到店裏,哥們小丁一看我這造型大吃一驚,問我這是怎麼了一臉的血,我揮了揮手讓他先幫我拿了雙拖鞋,又打了盆水,再次洗過一遍以後,我感覺到了疼痛,左眼邊上開了一條口子,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讓我一洗再洗又給弄破了。我跟小丁借了五百塊錢,準備去老錢宿舍叫他陪我一起去醫院。
老錢還在昏睡中,我把他弄醒,然後讓他跟我去醫院,路上他一個勁兒的問我怎麼了,我說看我這造型就知道肯定是被打了,但是被誰打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喝酒喝到了失憶的狀態。
去到醫院,醫生說你眼邊上開了個口子,在給我擦酒精消毒的時候,問我說疼不疼,我說沒有感覺,他又問,你昨天喝了多少酒?我說很多,他說好的,然後直接開始給我縫針,我急了,我說你他媽還沒給我打麻藥呢。這個混賬一臉漠然,他說,喝到你這種狀態基本跟打了麻藥的情況一樣了,不用再次費事,直接縫上就好。我無語忍痛挨了六針。縫好以後,醫生說每天擦點酒精消消毒,七天以後過來拆線就行,我心說,拆你大爺,有那坐車過來的功夫老子自己在家就拆了——縫不會吧,拆還不會?
回去的路上,老錢繼續追問:“你昨天晚上跟我分手以後沒回去麼?”
我用一張麻木的臉看著他,說:“沒有,路邊碰到燒烤了,又想喝了,所以又喝了點。文字首發。”
“你還喝啊?昨天我睡著的一個多小時你去哪兒了?”
“跟陌生人喝唄,本來是去廁所的,結果碰到個同樣喝大的人,他把我拉到他們包間去了,又喝了不少,後來哥們還差點被同樣喝大的小姑娘給*了,唉……女人喝大了更加可怕。”
“我靠!你他媽就把我扔在外麵自己喝去了?還有女人?漂亮不?”
“啊,我當時已經多了,一不小心把你給忘記了。說實話,那幫人的臉我一個都沒記住。”
“你不去死你,老子這麼大個大活人,如此輕易就被你忘記了,你說你多混賬吧你。”
我對他繃出一個笑容,然後因為扯到傷口,又疼出一個苦瓜臉,說:“你他媽光關心你自己呢?你沒看到現在的傷員是我麼?靠!”
他看著我的臉樂了,然後掏出煙遞給我一根煙以後,丫總結道:“你小子,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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