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把群號寫錯了,真不好意思……
更正:65961866 六五九六一八六六。
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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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仇鸞眼見北有胡馬,南有海賊,真個是進退兩難,無計可施!幸而他手下有兩個歪腦筋特別發達的幕僚,一個叫時義,一個叫侯榮,當初仇鸞賄賂俺答讓蒙古人往別處去,就是這兩人獻的策略。這時眼見危急,時義就勸仇鸞故技重施。
“怎麼重施法?”仇鸞問。
“來的不管是海盜也好,義軍也好,他們既打著勤王的名號,至少在名義上就該聽大將軍的調動!”仇義說:“大將軍不妨派遣一名使者去問他們所為何來,若這些人蠻不講理,那咱們隻好另想辦法,但要是這些人肯聽調動,或者隻是要錢,那麼就好辦了,咱們可以給他們個名分,調他們到北邊去幫我們擋俺答!”
仇鸞聞計大喜,連稱妙計!既然是時義獻的計策,那當然就隻好派他去冒險了。
原來王直被大欲望所惑,決意行險以取鹿鼎大利,當日得到嫡係徐惟學、毛海峰等的讚同後,以詐術糾合船隊,到海上又以利益誘得麻葉、陳東支持他,這樣一來和他關係較疏遠行事又較謹慎的洪迪珍、張嶽等登時成了少數,王直便以多數挾持了少數,帶著數萬人北上在遼東停泊,在海邊等了一個多月,洪迪珍首先反彈,每天都來問:“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胡馬若是不來,咱們要等到明年不成?生意還做不做?”
跟著麻葉、陳東也動搖了!王直及其嫡係的人數、力量仍然過半,但內部也開始有些浮動,因此漸漸有彈壓不住之勢!幸好就在局麵將要失控之際,消息傳來:胡馬果然犯京了!
王直和徐惟學等聽到消息都忍不住在艙中歡呼!張嶽當時剛好經過,聽到聲音心想:“勤王,勤王!聽這歡呼聲,哪裏有半點憂國憂民之心?”
然而消息一傳出,船隊內部的局勢馬上又向王直傾斜,他立即發布號令,兵發天津!
天津衛在明初亦是海防重鎮,然而近年來連京師守備都已經腐爛到那般地步,何況天津?且胡馬南下之後,就連那些不足額的衛所兵將也大批大批地抽調入京,天津衛竟是麵臨前所未有的空虛!
當王直的龐大船隊抵達港口的時候,所有官吏衛兵都嚇呆了!這時候就算有寇準、於謙這樣的能臣,嶽飛、韓世忠這樣的名將,隻怕也無計可施了!何況天津衛的守臣守將並沒有這麼高的覺悟和能力!
王直指揮數萬大軍登陸,毫不費力地便取了大沽口,跟著進駐天津三衛,幸好他們誌不在此,王直便約束各部不得劫掠,張嶽又勸道:“咱們是來勤王,不能得罪官府,也不可侵擾百姓,要不然就變得和俺答一樣了。”信如齋也表讚同,王直亦深納二人之議。
此時京畿戰局已進入如火如荼的地步!到了這裏,連洪迪珍、徐元亮等都蠢蠢欲動起來了,恨不得馬上進京“勤王保駕”,建立不世奇功!因此人人都爭著當北上的先鋒,信如齋卻道:“咱們從海上來,船隊是我們的命根子!須留一支部隊在此守衛,同時負責我們的糧食補給。這是我們的後路!”
但諸部誰都不肯留下,均想:“這次北上本來就是幹冒奇險,有進無退!現在還說什麼退路補給,直接進京麵聖才是最要緊的事!”這批人個個都是幹慣了殺頭買賣的,知道此事乃極危險中求大富貴,若得進京,再往後前途便不可限量,若是畏畏縮縮那幹脆就不來了!因此麻葉等都大叫:“留誰都好!總之別留我!我擔當不了這重任!”
最後推來推去,便讓張嶽留了下來。
這時京津地區北部早已被俺答劫略了個空,南部則多堅壁清野,幸好船隊裏餘糧頗多,張嶽又接管了天津衛的官庫,王直等帶夠了半個月的口糧,棄海舟,就小船,沿著運河北上,他們的水師在東海一帶幾乎無敵,上了岸就變成了步兵,唯一擁有優勢的就是火器,因此寧可走得慢些也要把大炮鳥銃都帶上!也幸好有這條大運河,才讓他們操船的本事在內陸也有用武之地,並解決了運輸上的問題。
他們收買了幾個熟悉道路的官兵作向導,從直沽出發,目的地是通州,走了有一半路程,前麵便下來一艘小船,卻是大將軍仇鸞派出來的使者時義,趕來問他們此來何事!
王直對京畿的形勢並不了了,但打聽明白仇鸞的品級職位,深為敬畏,對時義也顯得畢恭畢敬,奉至上座,率諸部屬行禮道:“草民王直,在海上聽說胡馬犯我京師,驚憤交加,夙夜憂慮吾主安危,海上同仁聽說,亦皆義憤,皆願入京赴死以救國難,因組成義軍,推草民王直為首腦,登陸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