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去找277。
不，是274。
幸好醫生給了我地圖。
但我看不懂。
“您好.....”
“您好....”
“您好.....”
我像個白癡。
到了。
有個柵欄，我被攔在門外。
“等叫到你的名字就可以進去。”
“..好的。”
等待。
耳機裏剛好放到《籠》。
“請25號費明到274號診室。”
“請25號費明到274號診室。”
“請——”
或許重複了兩遍，或許三遍。
滿滿一屋子的各色的人。
長著驢臉的初中生，像猩猩一樣的男人，和憔悴的女人。
以及穿著白大褂閑談的實習生們。
我開始慌亂。
“您好，是費明嗎？請跟我來。”
帶著笑容的金絲猴小姐這樣說。
她把我引到一台電腦前。
“在這裏找到您的名字，點進去，就可以開始測試了。”
“好。”
擁擠。
我的手在抖，甚至開始看不清我的名字。
好在，找到了。
“思考問題和平常一樣清楚。”
“否。”
“做任何事都很困難。”
“是。”
“感覺自己腦子有病。”
“是。”
......
我的腦子裏有一團漿糊，我已經不會思考，全憑本能。
記不清做了幾個量表，回答了多少問題。
應該很多。
我走出去。
遇到了驢臉初中生。
“在這裏拿您的報告。”
一個實習生從手機上抬頭說，又開始看手機。
沒有臉。
“您的報告請您拿好。”
“謝謝。”
我想對她笑一笑，因為她對我微笑。
我覺得我笑了，但我的嘴角隻是平直的。
243...
我迷路了。
我應該回到243。
有地圖，但我看不懂。
“你想想，如果你不讀書你要靠什麼養活自己呢？”
“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
“我不能養你一輩子。”
“你好好想一想。”
在路上，我聽到一位母親這樣問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