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法國智慧(3)(1 / 3)

他懷著對藝術猶如宗教信徒般的狂熱和虔誠,帶著一種末日論的激情,在血與火的洗禮下打造著對藝術的一片赤誠。不止一個人回憶,他們當時讀書時,無時不感到這幾乎是最後一次機會。他們似乎都懷有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把肩起明天的太陽當做自己的責任。時日不多,時不我待。書讀完一頁,就撕掉扔進壁爐裏,大有滅此朝食之氣概。如果一個人吃得飽、穿得暖倒也無所謂,須知他們中間的許多人當時是餓著肚子在搞學問。許多人,例如曼德爾施塔姆常常餓得昏過去。食品短缺、燃料緊張、饑饉嚴寒、鼠疫橫行,這就是他們當時所麵對的外在環境。

俄國人對美的崇拜和熱烈追求最顯著的例子,恐怕得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蘇德戰爭時期。這次戰爭的殘酷性、艱苦性已經為人所熟知。饑餓、嚴寒、圍困、死亡;列寧格勒被圍困900天,戰爭初期整個西方麵軍的全軍覆滅……這些都是人們耳熟能詳的曆史事實。所有參觀過列寧格勒900天圍困紀念館的人都知道,把當時的列寧格勒形容為人間地獄絕不是誇張。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英勇的蘇聯藝術家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也依然有人冒著生命危險,背著大提琴從前線趕回來,為的是上演肖斯塔科維奇的《第七交響樂》。有的人就是在趕回城裏的路上,永遠地倒下了。大家也許還記得大型紀實性影片《世紀悲劇》中這樣一個鏡頭:趕到前線的蘇聯紅軍紅旗歌舞團,通過電話線向前線將士播送他們的歌聲。許多戰士就是聽著他們的歌聲衝向敵人,並且永遠地倒在雪地上的。簡短回顧一下《第七交響樂》的創作過程就可以令我們想見當時的情形。肖斯塔科維奇最初寫完全曲是在1941年12月的古比雪夫。1942年的3月5日,在古比雪夫文化宮舉行首演式。1942年3月末在莫斯科舉行了首演式。

讓我們回顧一下首演式的情形:

首演式於午後舉辦,因為在1942年那個驚恐不安的春天裏,莫斯科的音樂會大都在白天舉行。演出進行中市裏響起空襲警報。演出將要結束時一個穿軍裝的人站在指揮身邊,竭力想要讓音樂會停下來,但沒人前往避彈所,交響樂仍在進行;在長達18分鍾的結尾部分演奏完後,穿軍裝的人再次出現在舞台上,麵對台下的觀眾說了一句那時人們的慣用語:“空襲警報響了。”場內回答他的是一片喊聲:“我們知道!”與此同時,經久不息的歡呼聲響徹大廳。

20世紀俄羅斯經曆了兩次世界大戰,三次革命,一次國內戰爭。如此多的苦難,卻未能打垮這個國家,原因就在於它的精神文化。精神文化的精髓體現在人民內心,體現在民間口頭文學,東正教,俄國哲學、文學、音樂和繪畫裏。俄國文化表現了俄國人民的道德力量,俄國文學反映了俄羅斯民族性格的全部財富。誠如阿·托爾斯泰在《俄羅斯性格》裏所寫的那樣:

是啊,他們就是這樣,這就是俄羅斯性格!表麵看他們再普通不過,可是一旦嚴峻的災難降臨,無論大人物還是小人物,他們身上都會煥發出一種偉大的力量——人性之美!

而一個追求美的民族是不可戰勝的!

用智慧征服世界“不能”這個詞隻有在愚人的字典裏才有。

——拿破侖十歲時被點心、二十歲被戀人、三十歲被快樂、四十歲被野心、五十歲被貪婪所俘虜。人,到什麼時候才能隻追求睿智呢?

——盧梭我活在這世界上,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的,而是來保護世人的心靈的。

——雨果一、啟蒙思想:照亮了一千年的黑暗人人生而平等18世紀法國啟蒙思想家,繼承和發展了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提出了“天賦人權”的學說。

所謂人權是相對於神權而言的,中世紀的歐洲是基督教一統天下,封建君主的權利是神授的,人民基本上沒有自己的權利。隨著文藝複興和宗教改革運動的到來,歐洲人提出用人權代替神權,用人道代替神道,用享樂主義代替禁欲主義。人文主義者認為人是現實社會的創造者,就應該是現實的享受者。啟蒙思想家把自由、平等、財產、安全看成是人的基本權利,他們強調這種權利是天賦的,不可剝奪的。

倡導法國啟蒙運動的伏爾泰(1694-1778年)出生於巴黎一個中產階級的家庭,父親是一個法院的公證人,後任審計院司務。伏爾泰生活在法國封建王權鼎盛的年代,路易十四窮兵黷武,好大喜功,奢侈淫逸,專製獨裁。法國表麵上繁榮富強和文化發達,而實際上國庫空虛,僧侶和貴族同廣大的第三等級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

麵對專製的王權,他開始寫諷刺作品攻擊宮廷的淫亂生活,因而被捕入獄。在巴士底獄,他以希臘神話中的一個亂倫故事為藍本,寫了一部悲劇《歐第伯》,來諷刺攝政王奧爾良公爵的亂倫醜聞。該劇的上演不僅受到巴黎觀眾的熱烈歡迎,而且使伏爾泰在文學界嶄露頭角。伏爾泰盡管成為了名人,但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的社會地位。有一次,他因語言頂撞了一個貴族子弟而遭到侮辱性的毆打,並被放逐出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