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梁士詒問袁世凱的手下人,得知袁世凱此時最需要外交和經濟人才,便找來這方麵的書籍以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晝夜苦讀,感到掌握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求見袁世凱。袁世凱見麵嘲諷道:“還是寫詩吧?”梁士詒答:“士別三日,便當刮目相看,我正鑽研外交與財政方麵的知識。”說著便滔滔不絕地結合現實,大談起外交與經濟知識,很有見解。這些正是袁世凱急需的,袁世凱驚喜之餘,當即聘請梁士詒為財經顧問。以後的事實證明袁世凱還真沒有看錯人,梁士詒是個人才,特別是經濟人才。
1905年2月16日,梁士詒以參讚的職銜隨全權大使唐紹儀抵達印度加爾各答。針對中國受鴉片危害深重的現實,梁士詒利用訪問機會派人調查印度鴉片情況,並擬訂出禁止鴉片的種種方案。1906年9月,由於唐紹儀、梁士詒的努力,英國不得不同意逐年減少運往中國的鴉片,並於10年內禁絕。印度政府也在增加生產稅下抵回4000萬盧比,中、英、印關於禁煙的協議達成。清朝政府發出諭旨逐步禁止、吸食鴉片,要在10年內將洋煙、土煙之危害一律革除淨盡。
因梁士詒的傑出表現,1907年被擢升為鐵路總文案,即秘書長。
這一年,在新思潮的促使下,清朝也像西方那樣設立了郵傳部,該部的權力很大,不僅管郵政,還管船運、鐵路、電力。1907年,梁士詒任京漢、滬寧、正太、汴洛、道清五條鐵路提調處提調。鐵路是經濟的命脈,何況當時全國鐵路很少,梁士詒的職務可謂肥得流油,收入豐厚為京城之冠,梁士詒因而獲得“五路財神”的雅號。
任郵傳部侍郎的唐紹儀其屬下的司員多為廣東人,該部漸漸為廣東人所壟斷。有錢能使鬼推磨,梁士詒充分利用其財大的優勢,以鐵路收入買通郵傳部尚書、侍郎等重要官員,結交部裏權貴;再以同鄉的關係打點同事。他漸漸形成氣候,在郵傳部成為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一些人看著眼紅,便上折子參奏梁士詒。雖然參奏的折子不斷,但掌權者均已被梁士詒用金錢收買,反倒為他辯護,梁士詒愈發膽大起來,上下其手,終於形成了以他為首的派係--交通係,成為梁士詒以後在政治上逐漸發家的基礎。
那時中國金融業還很不發達,外國銀行打入中國後,清政府也仿效它們成立了銀行。熟悉經濟而又頭腦靈活的梁士詒看出這個問題,便依據西方開辦銀行為標本,向當時郵傳部尚書陳璧建議設立交通銀行:“交通銀行之設,外足以收各國銀行之利權,內足以厚中央銀行之勢力。”郵傳部此時正為籌款贖回由帝國主義控製的動脈--京漢鐵路發愁,梁士詒的建議是解決這一大難題的新路子,於是很快得到批準,力求用交通銀行“以振實業,挽回利權”。
交通銀行定為官商合辦,資本為500萬兩,官股占4成,由郵傳部所管的船運、鐵路、電力、郵政的存款往來,劃歸交行,其餘6成由民間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