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長者突然立於海燕青身後，輕聲道：“是寶氣吧，那邊的蠟燭有‘幻香’。”
海燕青沒說話。
是不是寶氣都不要緊，傷的不是燕府的人，他沒必要和寶氣去計較這些，況且隻是放了藥，唐老三的傷不是寶氣幹的。
寶氣怕是作壁上觀，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根本不想阻止。
他猜寶氣和唐家，或者說和唐心之間一定有唐心害怕被人知道的秘密，很可能和寶氣那張臉有關。
“需要監視......”
“不用，雀兒在她身邊就好，你們盯著皇城就行。”
“那陳王府那邊。”
“我對他和嬋娟那些狗屁叨叨的事沒興趣，不想著走高位，為個女人對我出殺招，他腦子壞了。”
“得令。”朱衣長者抱拳準備離去。
“等等，”海燕青出聲阻止道，“以後，不要再跟雀兒說那樣的話，他在我這裏可以是任何身份，唯獨不會是下人。”
朱衣長者抬頭看了海燕青一眼，隨即低下頭，滿臉漲得通紅。
“當好自己的差，先生。”
“是，侯爺。”朱衣人再一次抱了抱拳，轉身就離開了。
靈堂前的風又刮了起來，但也隻是浮動了幾縷散落的頭發，並沒有吹滅蠟燭的風力。
走水在唐老三口不擇言的時候就注定會走的。
隻是這黑貓的確來的蹊蹺。
他並沒有完全信任唐心的話，畢竟寶氣說的都中的。
至於那個“幻香”。
先生，你的鼻子有點太靈了。
前前後後轉悠的雀兒都沒有聞到，給唐老三治傷的沈大夫也沒有，唯獨先生能聞到。
這皇城底下的生活真是天天都新鮮啊。
海燕青一個人站在那許久，期間也沒人敢來打擾，直到唐沁和唐偌趕到了靈堂。
“小侯爺，是唐府叨擾了。”唐沁上前兩步忙向海燕青抱拳施禮道。
海燕青也抱拳回禮道：“唐老三在燕府受傷是燕府的責任，不過恐他受了驚嚇，所以勞煩唐府接他回家休養，一切醫治費用均由燕府承擔。”
“小侯爺客氣，若不是我去處理家中之事想必就不會橫生事端，小侯爺節哀，身子要緊。”唐沁說話滴水不漏。
海燕青遮住口鼻輕咳了幾聲，緩緩道：“那就有勞了，這裏風大我站不了多久，就讓尹管事協助二位了。”
“奴才領命。”尹管事忙接下差事。
“小侯爺自是趕緊歇息。”
唐偌站在一旁一句話沒說，隻是跟著唐沁行禮目送海燕青離開 。
唐沁見海燕青走遠才把視線放到唐心身上。
“不成器的東西。”唐沁罵道。
唐偌勸解道：“好了，事已至此，你先帶唐老三回去吧。下午打了燕府的人就這點下場都算看我們親戚情分了；唐心有我在呢，你先處理好那頭的事。”
“堂哥，辛苦了。”
“咱兄弟兩之間就不講這個了。”
唐沁帶著人把唐老三帶走，唐心看著唐偌一步步走過來，突然道：“你的報應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