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巴噶舉的宗教哲學在《我的靈魂依怙》一書中有相對係統的介紹,不深入此書的人是無法了解的。此書是我"明白"後寫的,不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地,所以能全麵和正確地反映香巴噶舉的宗教哲學和教法特點。一些熟讀此書並悟入的師兄確實得到了很大的利益,進而對上師和香巴教法生起了無上的信心,其智慧修煉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可惜的是,因為個別沒有正見者曲解的介紹,一些人對《我的靈魂依怙》產生了抵觸情緒。這一來,他們便無緣了解香巴噶舉獨有的宗教哲學和教法特點了。在這種正見的真空中,他們隻好臨時抱"佛"腳,或聽一些鸚鵡學舌似是而非的所謂"高論",或在別的宗教哲學中尋找理論根據。這樣,便會鬧出"虎身上安熊頭"的笑話,進而開始用一知半解的別派哲學來否定自家的教法。
同時,由於"真"的被擠兌,正信者選擇了獨善其身,隱而不言,"假"反倒占據了話語市場,遂出現經濟學上所說的"假幣驅逐真幣"現象。久而久之,就可能正氣凋落,邪風上升,是非流言四麵流溢,"隻見破戒者,不聞成就者",令空行哭泣,令上師憂慮,令小人竊喜,令智者寒心。
多聞固然無可厚非。有正見者讀書越多,就越能汲取有益的營養。但要是智慧淺陋者,是很難辨其究竟的,他們讀的書越多,思維反倒越加混亂了。於是,那些不曾證悟也無正見的淺薄之徒,便借古人屍軀,還自己陰魂,盜取正法的名相,散布一些似是而非的謬說,來否定或是篡改清淨的教法……這種手段,邪教屢屢用之。正信者當以此為戒!
宗教哲學是宗教行為的行動指南。我們以出行為例,因為旅行方式不同,行動指南也就不同了。比如:有人曾騎了毛驢從西安到過上海,然後寫一本《去上海行動指南》:第一站為此站,第二站為彼站,第三站在這兒,第四站在那兒……每一站間的距離為20公裏;第二個人的旅行方式變了,他是坐汽車去上海的,則站點也變了,站與站的距離可能是幾百公裏,,可能連路線也變了。這樣,他寫的《行動指南》,就隻適合坐汽車者;第三個人乘火車,則必須沿著鐵路的《行動指南》,經過徐州,經過南京,經過各大站點,最後到達上海;要是第四個人乘飛機的話,那他隻要選對航班,如法上機,不遇空難,不出意外,就能直達上海了。因多種旅行方式的不同,就會有多個《行動指南》,若是以其中一個為標準,來否定其他幾個,顯然是不對的。這種情形在禪宗中亦出現過,神秀的宗教觀是"漸修":"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惠能的宗教觀是頓悟:"佛性常清靜,何處惹塵埃。"各隨其緣而度眾,並無誰對誰錯、誰高誰下的分別。
時下的香巴噶舉中,人們思維混亂的原因就是不理解香巴噶舉獨有的宗教哲學所致。由於其宗教哲學大多隱在教法之中,千年來不曾開顯於世,而僅有的一本《我的靈魂依怙》又被淺識者惡意誹謗。要是行者能依止成就上師的教言專事清修,成就當然指日可待;但要是有人不聽上師教授,再胡亂看書且一知半解,就會削足適履,進而懷疑上師,喪失信心;要是再親近惡友,遠離善知識,就可能會生出邪見,誹謗正法了。
佛法本為救心,心有多少病,便有多少法。以中醫為例,熱病要瀉火,寒病要驅寒,虛者補,實者瀉。所有對機的藥都是好藥,因此很難說哪個藥好哪個藥壞,這要看你得了啥病。服藥前,一定要了解你的病根,並熟悉藥理。千萬不要胡亂吃藥。有時,吃錯了藥,小病會吃成大病,更可能枉送性命。所以,許多時候,最難對治的,不是煩惱障,而是所知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