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木訥依稀記得自己應該叫王木訥,應該是一個爛尾股民,對了,還記得那個叫王妃的...。
看看死在地上的大胖子,王木訥輕輕的歎了口氣,他剛想走出去,忽然聽到陣陣哀告聲,聲音不大卻聽的很真,因為此時的大廳太安靜了。
聲音發自於不遠處的演講桌。
“上帝呀,佛祖呀,閻王老大人呀,快把趙壞人收回去吧,不許這麼玩的,我爸花了十幾萬才找著這麼有油水的工作,我還沒撈夠呢...”不遠處的講台後發出一陣細小的哀求聲,哭聲很濃,大廳裏很空蕩所以聲音不大卻傳出很遠,王木訥順著聲音來到講台後,禮儀小姐正蹲在後麵得瑟呢,地上已經有一汪水了,由於天冷都能看到絲絲熱氣。
“請問,我叫啥?”王木訥蹲下身子慢聲細語的問,他還是很有公德心的,嚇著人家大姑娘不好。
小姐雙手捂著耳朵,打著得瑟回答道,“你叫趙壞人,是一家證券公司的助理分析師,男,25歲,孤兒,你推薦的股票除了跌就是跌...人家都叫你趙磚家、趙壞人。”
“我叫壞人還是懷仁?”王木訥伸著脖子問。
“你叫趙懷仁!”禮儀小姐屬於知錯必改的人。
王木訥撓撓後腦勺,“我混的這麼慘?”
“嗯,你真的這麼慘!”禮儀小姐閉著眼睛回答的很幹脆。
“果真?”
“我聽過你的課,真的很慘!”禮儀小姐說著,偷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鬼,這眼神絕對包含著音容宛在的同情目光。
禮儀小姐回憶起一個場景,千百隻鞋子和爛柿子一起飛向講台,趙懷仁被打的徹底石化。
瞬間,再次手抱頭。
王木訥明白了,自己一定是重生了,要不然...。
一個人一生做一件壞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隻做壞事不做好事,看起來這個趙壞人這輩子就沒幹過什麼正經八本的事,難怪有這麼‘高’的評價。
“我靠,該死的趙壞人!”王木訥狠狠的罵了一句,上輩子就是被不良分析師害的夠嗆,這輩子重生,自己居然成了不良分析師。
站在大廳門口的台階上,手搭涼棚看看蔚藍的天空,深深的吸上兩口新鮮空氣,然後做幾個擴胸運動,身上的酸痛感頓時減輕了不少。
一股濃濃的燒紙味傳來,王木訥低頭一看,在不遠處跪著一大堆人,磕頭的、燒紙活的好不熱鬧,細細一聽,都是哀求趙懷仁趕緊回棺材裏,燒吧燒吧煉了算了,可別出來害人了的話。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連滾帶爬的上了台階,手裏舉著黃澄澄的一物,離得近了,這男的高舉黃物,涕淚橫流道,“大神在上,剛才是我不對把您的那顆大金牙拔掉了,您收回,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磕頭如雞叨米。
王木訥用手一摸,大門牙少了一個。
“你誰?”王木訥捂著嘴問。
白大褂得得瑟瑟的回答道,“我是殯儀館入殮整容師,我...”
“啪啪”白大褂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一陣耳光,聲音很清脆很地道。
沒幾下臉蛋子已經成胖麵包,趁著眼前這位妖精很木訥的表情,這位化妝師一擰腚,化作一道土遁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