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本王幼子旭郡王年歲挨近,這幾日,就讓他好好招待你,如何?”
承王看似感慨萬分,到底有幾份真情,隻有他自己知道。
寧正旭挑著眉附和道:“白少爺,本郡王帶你好好玩幾日!必定讓你不舍得離開錦陽!”
是想讓本小姐死在這裏吧!
白翊青麵上保持溫和的笑說道:“在下也想天天吃喝玩樂,隻是不能擅離職守。”
白翊青心裏卻是另一番說辭,我倒是想玩樂,怕你玩不起。
寧正旭頓時橫眉豎眼,正要張嘴數落他不知好歹。
季元休趕忙上前幾步,躬身道:“下官季元休拜見承王。”
承王瞥了眼幼子示意他禁聲,笑著問:“不知季大人來此是為何事?”
寧禹閻開口解釋:“昨日,本王聽說錦陽邊界地龍翻身,擔憂會波及到澤海,便請來季大人一同前往事發地勘察,
本王希望純粹是山體崩塌,而不是天災將至。”
寧禹閻一副理所當然要調查的語氣,承王心中的怒火不知為何油然升起。
深深吸一口氣,壓下殺意,“前去巡查一番也是應當的。”
“那就有勞王叔帶我們前去事發地。”
“現在?”承王不假思索衝口而出,忽覺不妥,改口道:“現在去!本王帶你們去!”
承王轉身囑咐王妃:“午時必定回不來,讓人準備好食盒送去郊外。”
“是,王爺。”
承王妃柔聲應道,說完帶著庶女們轉身離去,轉過身的那一刻,麵上的溫和已蕩然無存,雙眸中溢滿恨意。
她本該是一國之後!
即便是瑞王也必須對她下跪行禮!
去郊外的路途不算遠,進山的小路雖然崎嶇難走,好歹是從山間峽穀中穿過,不需要翻山越嶺。
晌午未到,眾人抵達事發現場。
群山坍塌也還是山,隻是沒了茂密的樹林,像是放滿巨石超級龐大的凍土堆。
即便來過一次,承王的心依然隱隱作痛,糧倉和糧食是他耗費多年的心血,
如今,卻一朝毀於一旦。
季元休感慨道:“無人傷亡,大幸也。”
寧禹閻環顧四周,發問:“為何隻有這一處連接的山體崩塌?皇叔可有派人詢問附近人家,當日可感知到地龍翻身?”
承王麵不改色回應說:“詢問過幾位樵夫,他們都說感知到輕微的震動,而後山體在震蕩中一點點崩塌,走出山外後並沒有不妥之處。”
白翊青撿起一根長樹枝戳來戳去,挑泥巴玩,其實她隻是覺得很無聊,但是,在承王父子眼裏有不同的意思。
他們一直認為白翊青在找什麼東西。
寧正旭毫不掩飾自己對白翊青的不喜,譏諷道:“小白臉!你在找什麼!難不成在找地龍嗎!”
白翊青眸光無辜的看著他,反問:“在下不能戳泥巴玩嗎?”
“多大的人還玩泥巴!也不覺丟臉!”寧正旭目光嘲諷。
白翊青憨厚的撓撓臉頰,故作不經意的說:“過了年剛滿十六歲,玩泥巴應該不丟臉吧,十六歲玩出孩子才丟臉。”
她來的路上,寧禹閻對她說了許多關於承王三個兒子的事跡。
大兒子好強卻無能,二兒子內斂陰險,小兒子暴戾愛玩,承王最疼幼子。
兩年前,寧正旭剛滿十六歲,一擲千金買下青樓藝妓養在外頭,沒多久弄出了個孩子。
承王妃派人去喂落胎藥,那外室竟會些拳腳功夫,掙脫束縛往外院外逃,竟有魚死網破的狠勁,逢人就喊此事。
最後那外室不僅丟了孩子,也丟了性命。
自那以後,寧正旭在錦陽城的名聲便再沒好過,他也懶得偽裝善良,幹脆破罐子破摔。
大概覺得整座城都是他家的,別說玩死一個女人,就是玩死整座城的女人,也沒人能把他如何。
往後變本加厲的玩出不少人命。
“白翊青!你信不信本郡能玩弄死你!”
“旭兒!”承王喝止幼子,故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笑眯眯的對白翊青說:“白少爺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