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淮轉了轉眼珠子,“然後,想辦法使樂王與季家聯姻的關係作廢?可是要怎麼做呢?

王室沒有出現過和離或休妻的案例,除非堂妹犯了不可逆轉的錯,比如偷人?”

季樂淮皺著眉,用這種醃臢計謀謀算季如曼,他不是很樂意。

畢竟季如曼若偷人,一榮俱榮,她犯的錯會影響到自己的兩個親妹妹。

再者,踩著無辜的人讓一家人平安,這不是他想要的。

季元休看著兩個兒子皺眉深思,笑著說:“你們不參加秋闈也好,想法太稚嫩,需要多吸收多進修。”

季元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兄弟倆愣愣的看著父親,等他解答。

季元休提點:“北雁前來和親有兩位公主,京都那些人想塞一個給瑞王,那另一個會花落誰家?”

季樂新恍然大悟:“隻要樂王沒了繼承權,他就無需再利用季家幫他上位!季家就不會再陷入奪嫡之爭!”

季樂淮的眉頭舒展開,緊接著又皺眉,“若瑞王中計娶了北雁公主......”

季元休擺擺手:“無須擔憂,皇上早有成算,而且瑞王的智謀不輸我,再加上他身邊有根厲害的攪屎棍......”

說到這,季元休放聲大笑,“北雁和親,周邊幾個國家湊在一起,一定是一出大戲,可惜咱們看不到。”

“父親,白翊青和瑞王,他們二人......若被人知曉,瑞王的皇位恐怕......”季樂新沒有往下說。

季元休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擔憂,隻說了一句:“白翊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季樂淮驚呼:“父親是說,白翊青一定會做宰相?”

季元休起身朝書房外走去,經過次子的身旁時,在他頭上敲了敲,“瑞王成親時,你們就會知曉。”

季元休笑著跨出書房,父子談話結束。

白翊青在王府養病的事,不脛而走。

兩天功夫,此事在京都越傳越烈,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傳出瑞王和白翊青斷袖分桃。

傳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說,親眼見到二人在西北時夜夜相擁而眠。

白閱書聽聞此事後,幹脆就著這話頭繼續在家養傷,已有四天沒上朝,這是白家史無前例的事件。

太醫院院正天天往白府跑。

太傅每天愁容滿麵,鬱鬱寡歡。

皇帝天天黑著臉,像是礙於麵子才派人送參茸進白府。

說明什麼?說明白翊青斷袖是真的!

白閱書肯定被氣的不輕。

傳言越發熱烈。

曾氏每天能收到無數上門拜訪的帖子,收到無數做禮的藥材。

她一邊照顧丈夫,一邊管理後宅,還要應付想上門拜訪的人,忙的團團轉。

連日來,根本無暇再後悔過往,再痛心丈夫為她受罪。

六部總尚書羅良才和杜立遞了三天拜訪帖,白閱書都給回絕了。

二人猜測好友病入膏肓,擔憂不已。

不顧白家同意不同意,直接跑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