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飛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顧瑾聽的一愣一愣的,直拍大腿“你的意思是,隻要婉婉回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許鴻飛點頭又搖頭“這個.....我也拿不定主意,先將顧隱之和王玉澤的事情,稟告給君王吧,不然後日早朝一切都露餡了。”
王清澤看了一眼顧瑾“你去將此事稟告給君王,就說隱之昏迷不醒,婉婉的事情得瞞下來。”
許鴻飛道“君王隻相信顧隱之,若是他知道婉婉跟雲景走了,難免會心生疑惑,將婉婉當成叛國賊。”
王清澤忽的想到什麼,打算寫信給遠在南海的秦墨,喃喃道“嶽父大人一定有辦法救治他們倆。”
許鴻飛看了一眼顧瑾,還是有些不放心,怕顧瑾說話沒有分寸,畢竟他腦子太直了,糾結了一番道“我能同你一起進宮麵見君王嗎?”
顧瑾搖頭“你身無官職,讓王清澤同我一起去還差不多。”
許鴻飛將顧瑾拉到一邊,對他好一頓叮嚀囑咐,顧瑾隻覺得腦子暈乎乎,擺擺手“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隻是性子急,並不是沒長腦子。”
許鴻飛讓人去藥房拿藥材,給昏迷不醒的兩人煎藥,王清澤寫了信件,讓人務必快馬加鞭送去南海,安排暗衛找尋秦婉婉。
小翠有些惶恐不安,許鴻飛對外宣稱,經過墜樓一事秦婉婉受了驚嚇,在府邸裏休養。
小翠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顫顫巍巍的遞給許鴻飛“少爺,這是郡主特意囑咐奴婢交給您的。”
許鴻飛拿過信件,沒有急著打開看,而是回到暖閣跟王清澤一起看,兩人坐在軟榻上看著信件。
王清澤臉部肌肉抽搐,許鴻飛也有些不悅。
從未懷疑過她的愛意,但是用這種犧牲自己的方式換得更大的利益,幾人都接受不了,隻會讓他們幾人覺得自己很無用。
王清澤將信件捏成一團“她明知道我們會生氣,還有意為之,不需要她自以為是的萬全之策,感情能用來權衡利弊嗎?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麼?”
許鴻飛耷拉著腦袋,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襲來“她是不是嫌我們太沒用了?”
王清澤起身看向外麵,潔白無瑕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如一隻隻白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君王得知顧隱之昏迷不醒,心沒由來的慌。
如同第一次送他去邊關磨煉,結果他中了不知名的毒素,危及他性命,君王緊閉雙眼手有些顫抖。
對君王而言,顧氏一族為江山灑頭顱拋熱血,這種忠臣是可遇不可求,耗費了多少心力培養顧隱之。
君王讓太醫院的院士秘密去醫治顧隱之,隻說他丟了魂,他自己不願意醒過來,王玉澤是因為身體太虛了,氣急攻心所以才暈倒。
君王對外宣稱,派遣顧隱之和王玉澤,外出辦理重大事件。
此時的秦婉婉還不知道,她的離開給幾人帶來了多嚴重的後果,也沒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
秦婉婉以為他們四人,能懂自己的良苦用心,畢竟幾人的目標一致。
還特意寫了一封信解釋了一番,也早有預料到他們會生氣,倘若直接坦白,他們幾人一定不會讓自己這般做,隻得出此下策。
想著等辦完這件大事,日後就都是太平日子,來日方長慢慢哄他們。
雲景直接反其道而行之,沒有急著回西域,反而想帶她遊山玩水。
兩人來到一處六層銀樓,放眼望過去兩邊高高的淺灰粉牆,鎮守的兩座石獅子像也掛上了紅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