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上午11時41分,高加索高原城市列寧納坎和斯皮塔克市,突然傳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呼嘯聲,幾乎整個高加索高原都在劇烈的震顫中,時間達一分多鍾;隨後又是一陣幾乎是同樣猛烈的顛簸。震中附近城市的房屋和建築物就像散架的積木玩具似的,在一陣陣隆隆聲中紛紛東倒西歪。頃刻間,黃煙四起,直衝雲天,地震釋放了一分多鍾的能量,又引起地麵強大的氣旋橫流;風卷黃煙,攪得高加索高原昏天黑地,什麼東西也看不清楚,猶如“世界末日”突然來臨。
有紀實報道曾這樣描述:在擁有29萬人的列寧納坎市,地震把“這裏變成了一座充滿死亡與絕望、塵土彌漫的巨大廢墟。一片挨著一片的新建9層住宅樓全部坍塌,工廠和辦公室變成一堆堆瓦礫。大拇指粗的鋼筋已彎曲成麻花一般。有80%的建築被毀壞,停放在路旁邊的汽車被壓在水泥板下,有的露出一個完好無損的車頭”。在斯皮塔克市,“80%的房屋嚴重受損,2.5萬人中活下來的僅2000人。最近15年建成的所有房屋,包括120多幢9層住宅樓、14所中小學和許多工廠企業,全都變成廢墟”。
當天下午,部長會議主席雷日科夫立組“蘇共中央政治局救災委員會”,並立即飛抵主震區指揮救援。盡管列市市長格拉科揚在12時15分左右(即震後半小時)就迅速做出反應,及時展開救援工作,但災民傷亡仍然十分慘重。
加之,“最初的救援工作組織得不好,震後的頭三四天時間白白浪費了,上千名生存者未能獲救”。“災區的搶救工作近乎‘全盤混亂爺,有250人被埋在計算機研究所大樓的廢墟裏,可是隻有極少人活著出來”。整個救災現場,除了死屍,還是死屍,橫七豎八,遍地狼藉,慘不忍睹。
有記者感歎說:“眼前的這種悲慘場麵,真不忍心將它們拍攝下來!”當時正在美國紐約訪問的蘇共總書記戈爾巴喬夫聞訊後,立即中斷訪問,急速飛返國內,指揮抗震救援。
當戈爾巴喬夫偕夫人賴莎在列市視察慰問時,許多災民(包括地質地震專家)幾乎是同一口徑地提出這樣一個令人不得不深思的問題:地震強度與建築物破壞程度和死亡人數(包括傷殘)完全不成比例。震後幾乎完全坍塌的是20世紀80年代以來新建的現代化高層建築物,而大部分五六十年代建造的樓房和居民自建平房竟然奇跡般的成了“不倒翁”。被稱為“鐵腕總統”的戈爾巴喬夫也警覺到這既是天災又是人禍。
1989年春天,戈氏親自掛帥專門調查委員會,全力開展肅查製造豆腐渣工程的不法分子。盡管救災委員會先後調集6000多架次軍、民用飛機搶救,但最終的死亡人數仍然高達5.5萬人,重傷1.3萬人,51萬人無家可歸,直接經濟損失高達85億盧布。這是20世紀地震震級與死亡人數比例錯位倒掛的典型災難性大地震。
1999年台灣9·21大地震
台灣9·21大地震,是20世紀末期台灣最大的地震,發生時間為1999年9月21日淩晨1點47分,震中在北緯23.87°,東經120.78°,即在日月潭西偏南方9.2千米處,也就是位於台灣南投縣集集鎮車籠埔斷層上麵。其規模高達裏氏7.3級,震源深度8千米,美國地質調查局測得地震震級為7.6級。該震被稱為9·21大地震或集集大地震。此次地震是因車籠埔斷層的錯動,並在地表造成長達105千米的破裂帶。全島均感受到嚴重晃,共持續102秒。
地震發生後的轉眼工夫,美麗富饒的台灣寶島便成了殘破不堪的災難苦島。
極震區的南投縣及以東的集集、埔裏一帶和日月潭附近,遭到前所未有的極端破壞;房屋等建築物坍塌無遺,到處是斷壁殘垣,完全是一大片廢墟。從台島災區傳出的消息看,災情十分慘重,交通中斷、通信中斷、供電中斷,整個台島幾近癱瘓。幾乎所有媒體的報道和描述都以“殘山殘水殘夢”“剩下的隻有廢墟”和“極度絕望與沮喪”來形容。
在震中南投、埔裏,幾乎所有房屋“像風箏一樣從空中往下墜落”,在夢中的人們甚至來不及做任何躲避,就被壓在瓦礫之下;烏溪橋、軍功橋等多處橋麵斷裂或凸起,交通全麵中斷;集集火車站全毀,數百幢房屋全毀,一家老小全被活埋的悲慘事件多達數十起;在日月潭,天水相連的美景已殘破不堪;草屯鎮九九峰山頭因地震影響而變得光禿一片;中興新村的大樓全倒;國姓鄉九份二山大崩坍,將近40名村民活埋在大批土石底下;埔裏鎮約有400多棟房屋倒塌,死亡人數超過180人;埔裏酒廠因地震而發生爆炸;位於雙冬斷層上的中寮鄉,死亡人數178人;位於中寮鄉的台電超高壓及一次輸電鐵塔共計18座全倒或半倒,而輸電樞紐地位的中寮超高壓開閉所共有34具超高壓輸電線比壓器及47具避雷器掉落損毀;竹山鎮有多棟大樓倒塌,竹山秀傳醫院外牆龜裂,慈山醫院大樓也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