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一切貪嗔癡念由此而生。
它不僅能掩蓋大多數的罪惡與邪念,還能給人最後的致命一擊。
“準備好了嗎?”
“全都準備好了,隻等您最後一聲令下。”
“好,既然如此,那就行動吧。”
一間昏暗,不見天日的房間裏,傳來了幾道細微的聲響,還時不時傳出一些細碎的折紙聲。
房間裏大概隻傳來的幾分鍾的交談聲,隨著最後一點動靜的消失,整個世界陷入寂靜。
——
“報告洛警官!基地長....基地長他....”
一道短促急速的聲音傳來,來人甚至還喘著粗氣。
洛景剛從審訊室回來,凳子還沒坐熱呢,就聽見門外一位小兵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甚至連敲門都忘記了。
“怎麼了,這樣急躁?”
洛景放下手中的資料,抬眼看向打報告的小兵。
這位小兵是基地長身邊的人,能由他來報告,看來情況是真的很不妙。
小兵因為長時間劇烈的奔跑,整個臉蛋都憋紅了臉,甚至還冒著熱氣。
“洛警官!基地長...基地長出事了!”
“什麼?!”
洛景“噔”的一下就站起身來,手中的資料被隨意的丟在了桌麵,微微顫抖著的手表示著主人不安的心情。
“我不是分了兩撥人去守在基地長旁邊嗎?怎麼還會出事?!”
他微微皺起了眉,四周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來報告的小兵惶恐的麵對著突如其來的緊要關頭。
洛景一下子站起身來,踱步前進,拿起桌上的手套就是往外走。
小兵跟在洛景身後,一邊打著報告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您的命令一發下去,邱副隊就調了兩隊人守在了基地長旁邊。”
“之後就到了每天的按例吃藥時間,基地長不願那麼多人看著他,衛副隊就把他們調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兩人步履矯健的下了樓,走向基地長所在的那一棟樓。
衛副隊名叫衛祥,是基地長手下的另一名親信。
如果要說洛景是基地長手裏最鋒利的矛,那麼衛樣祥就是最堅固的盾。
二者缺一不可。
小兵還在接著說道:“吃完藥之後,不知道怎麼,基地長突然狂躁了起來,一直撓著身上的各個部位,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
“衛副官帶著幾位親信摁住了基地長,最後讓護士打了一陣鎮定劑,這才睡了過去。”
小兵說這話的時候驚恐極了。
基地長發狂的時候他就在身邊,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他都不想在看到第二次。
話一說完,腦海一直回蕩著基地長發狂的那一幕。
其實洛景沒有說謊,當時跟陳呦呦說基地長身體不好確實是真的,隻不過這個病可以通過藥物來控製,並沒有那麼嚴重就是了。
基地長早年間因為心髒周圍中過彈,上了年紀之後就得上了慢性支氣管炎。
慢性支氣管炎需要長期吃藥來進行控製,今天按照慣例吃下藥,正準備活活動筋骨,基地長突然呼吸困難了起來,接著開始用手遏製住自己的喉嚨。
得了慢性支氣管炎的人,很容易氣促或者喘息。
平常隻要按時 吃藥,就不會引發症狀。
今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突然犯起病來了。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基地長所在的病房。
基地長名叫任司柏,今年也才四十八歲。
任司柏年輕時拿過不少功勳,一次任務受傷之後就一直在Z市任職養傷。
病毒爆發之後聯合Z市幾大企業一起創辦起了這個基地。
“基地長怎麼樣了?”
洛景一到病房門口,就詢問起了病情。
“剛給基地長打了一針鎮定劑,現在已經睡下了。”
守在一旁的親兵聽到洛景的詢問,立馬報告了起來。
洛景透過玻璃窗戶,跟待在病房的衛祥對視了一下,他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