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鄰居(2 / 2)

一天,範亞男收攤回來,正在整理她的道具,見小琴進來,拉著小琴問,“小琴,吃飯了沒呀?”

“還沒有,範奶奶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指著滿桌子的紙牌問。

範亞男拿過幾張紙牌,給小琴看,“這是奶奶算命用的,小琴要不要試試看。”

“好啊,好啊。怎麼做?”她從來沒有算過命,對這種虛無縹緲的命理說非常好奇。

“你看桌子上的牌,等會奶奶全翻過來,小琴隨便抽一張。”範亞男把紙牌都翻轉過來,解釋給小琴聽。

小琴隻是好奇,也不懂算命是幹什麼的,還沒等全部的牌翻過來,就把自己身前的牌遞給範亞男。“奶奶,就這張。”

紙牌是硬板紙做的有撲克大小,背麵紅色,正麵是自己畫的圖,製作粗糙。

小琴翻的牌,上麵畫這幾個大大的金元寶。再直觀不過了,範亞男直誇小琴以後大富大貴,會賺很多錢。小琴聽得也歡喜,看著桌子上其他的紙牌好玩,於是又抽了一張。結果是個招財進寶的財神,這不由的讓範亞男多看了小琴兩眼。這孩子運氣真好,她的紙牌裏這樣的“好牌”可不多,不然她還怎麼幫客人“排憂解難”。

範亞男雖不是職業的命理師,但做生意多難,人的麵相看多了,也摸索出一套規律,能猜中五六成。

她看小琴高額頭,眼睛不是很大卻很明亮,眉毛很淡,說明長大了性情柔順,感情不是很一帆風順;鼻子挺旺夫,人中深而長有子有女,小嘴薄唇細心周到,耳垂偏小有才華卻婚姻不穩定。這付麵相好壞各半,但總體而言,小琴財運旺,子女運好,以後的日子是不錯的。

……

……

李家的房子前麵兩層木結構樓房,後院是一間磚砌的房。範家母女隻租了樓房的一間,前院一樓是公用的。

範家母女住進來不到一個月,李家的其餘兩間屋子,也陸續的租了出去。樓房的另一間屋子租給了一個姓林得爺爺;後院的平房租給了一家三口,男主人姓於是個軍人,女主人姓徐是個護士,小女孩叫於媛媛五歲。

這三家人住進李家的院子後,小琴的生活多了很多的樂趣。

林爺爺是臨鎮的,由於家裏原因,剛退休的他不願意住在家裏,而來到了長河鎮。他在解放路的路口開了一家修理鋪,獨自一人生活的他經常來搭夥。

小琴也很喜歡林爺爺,不光因為他經常買好吃的給她吃,更因為林爺爺是真心疼愛她。他會把小琴抗在肩上,然後問,“小琴,你給林爺爺看看,今天爺爺搓麻將會不會贏!”

林爺爺有時搓麻將,都帶著小琴一起去。一老一少好的誰也離不開誰,一個關店,一個放學就膩在一起。

於家三口人,大人忙於工作,孩子放在托兒所,平時碰不到麵,也就不怎麼熟。

……

……

範家母女已經搬來三個多月了,範亞男每天早出晚歸的擺攤,諸瑛在一家飯館幫忙。說平凡很平凡,但平凡中帶著不平凡。

寡婦門前是非多,半點不假。

範家孤兒寡母,成了鄰裏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的說,範亞男及會賺錢,能說會道地她賺的比同行的多了去。

有的說,諸瑛生的亮眼,打扮的妖裏妖氣的,大家都穿長袖,她已經穿短袖,露出兩條白白的胳膊勾引人。

還有的人神神秘秘的說,範家母女都是幹“那行”的,半夜經常有男人進出她們房子。

眾說紛紜,各種各樣的謠言漫天飛舞。甚至有好事者,跑來問周婉晴,是不是有男人進出她們屋子。範家母女一時風頭無二。

其實,周婉晴早就發現範家母女的“問題”,但她不是長舌的人,別人來問,也隻笑著說不清楚。

範亞男母女搬來一個月左右,半夜就會有男人進出她們的房間,清晨天不亮的時候就離開。

兩家的房子中間用木板隔開,隔壁有點風吹草動,聽的一清二楚。周婉晴為人妻,孩子都生了三個,隔壁半夜的動靜,她怎麼會不明白是在做什麼。慶幸的是八十年代民風依舊保守,範家母女不敢明目張膽的幹,隻能偷偷摸摸的半夜接客。這時候,小琴早就睡熟了,雷打不動,聽不到不該聽的。

從此,周婉晴告誡小琴,少去跟範家母女接觸。她一向注重家風,生怕她們帶壞小琴。

範家母女住了兩年,離開後不久,諸瑛似乎加了一個有錢的二婚頭,之後再沒有她們的消息了,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