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沈故淵隻是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沈景初默然的看了他好一會,最後啞著聲,問她,“母後都同你說了什麼?”
“五哥,讓我回來,其實是父皇的意思吧。”沈故淵停下步子轉眸看他,雖是疑問句,語氣卻帶著篤定。
沈景初點了點頭。
沈故淵笑笑,果然是這樣,剛剛瞧見他們二人,他心裏就浮現的這個念頭。
那麼,父皇究竟想做什麼呢,千裏迢迢召他一個質子回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沈景初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抓住沈故淵的胳膊,微帶著急切的說道:“阿淵你是說...”
沈故淵瞧著他沒做聲,此時身後忽然有一人拍馬而來,語氣急速,見到他們二人急忙下了馬,“不好了,天盛那邊發現七皇子擅自離京,孝慈帝雷霆大怒,朝中已有不少人主戰了。”
沈故淵仰頭看著天邊那茫茫白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八月流火般的天氣,街上一派熙熙攘攘歌舞升平的景象,無人注意這處正在談論的是怎樣的消息。
沈景初麵色蒼白,喃喃道:“真是這樣...父皇他還是沒有放下...”
相比較而言,沈故淵的神色就很平淡,像一汪丟進小石也不會泛起絲毫漣漪的湖泊,溫聲道:“五哥莫慌,先想想後麵該怎麼做吧。”
......
薛嫵這頭,此刻也正在外頭閑逛著。
午後陽光正好。
薛嫵進了一間首飾鋪子,意外的再次見到了江玨。
一向沉穩慣了的薛嫵聽著簾子後一小廝喚他東家的聲音也不由得有些錯愕,“你莫告訴我,這也是你的產業?”
江玨也已有幾日不見他了,此刻微挑著眉,一手捏著胳膊,“還真是被薛姑娘猜中了,薛姑娘今日喜歡什麼,本公子給你打折。”
薛嫵訝異也隻是一瞬,沈故淵在天盛畢竟年歲不短,有些他們的產業也實屬正常。
此時她又恢複了恬淡從容的模樣,壓低著嗓音笑著開口道:“那還真是多謝江小侯爺了。”
江玨見她雖然貌美如昔,話語也十分有神采,可那張暖於春水養出來的臉上細看還是有兩分憔悴模樣,心知她怕是在思慮沈故淵的事,便有心的與她多聊了幾句,又挑了兩件模樣做工都十分不錯的首飾讓人包好了遞給她,薛嫵才悠悠的轉身走了出去。
走在街上,薛嫵一路左右兩邊瞧瞧,見到些有意思的玩意都會看看。
見到身後一直有人亦步亦趨的跟著,薛嫵微微勾了勾唇,這跟人的伎倆委實不怎麼樣,她倒要看看這人跟了她一路到底是要做什麼。
“小姐,我們怎麼越走越偏了,為何不走慣常回府的那條路?”一旁的綠蕪和芷嫣開口問道。
薛嫵側眸,抬著雲淡風輕的臉,笑了笑開口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