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明明剛剛還毫無威脅的劍,此刻竟讓他感到莫名的心驚。

此刻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提起身旁的槍便是迎了上去,頓時槍劍碰撞,火花四濺,寧梓越打越是心驚,他從譯言劍上所感受到了的威脅愈發清晰,

竟讓他心中浮現一絲恐懼。

此刻,譯言的劍像是發生了質變一般,一招一式間所展現出來的殺伐都無比恐怖。

原本一邊倒的戰鬥,也在此刻發生改變,這一刻,兩人勢均力敵戰鬥似乎陷入了焦灼,而然隨著戰鬥時間的推移,寧梓竟漸漸的落入了下風。

察覺到這一變化,寧梓心中驚恐,

而導致這一變化的原因,是譯言的劍又進了一步?是他技不如人?都不是,究其緣由還是出自兩人心態上的差距。

譯言像個瘋子一般,不要命隻想搏殺麵前的豐饒民,

而寧梓呢?他怕死,他想要撤退,不敢搏命。

。。。。。。

許久,景元終於是將麵前的魔陰身盡數斬殺,

這些魔陰身之強遠超之前,所以一開始景元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好在他的實力足夠強,僅僅隻是廢了些時間罷了,身上連一絲傷痕都看不到。

“應星,前麵危險,你先回去,我要去找我的師弟了,他太亂來了。”景元開口,他想要讓應星回去,畢竟萬一在遇到危險,他可不一定能護住應星。

然而,早就想回去的應星,卻是沒有答應,

“不!我和你一起去,萬一還有什麼機關,有我在也能夠解決。”

終究,景元還是無法說法應星,隻得帶上他一起,

然而兩人還沒走幾步,便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顯現,而這熟悉的人影正是持明龍尊,此刻他的懷中正抱著一個血人,

那血人一隻手臂垂落,那隻手中竟拎著一個頭顱,鮮血滴落,浸染地麵,畫麵十分滲人。

幾乎是瞬間,景元便認出了那個血人,

他撲上前,喊道

“譯言!”

看著丹楓懷中慘不忍睹的譯言,這一刻,景元眼角濕潤,淚珠滴落,

“抱歉,我慢了一步。”

丹楓是被應星用通訊器喊來的,為的就是去幫助譯言。

就在氣氛無比壓抑之時,緊閉雙眼的譯言,卻是突然開口了,

“師兄,原諒我,我下次一定會聽你話的。”譯言有氣無力的聲音,卻讓景元笑了,

“你大爺的,沒死就不能早點說句話嗎?我以為你死了呢?”景元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罵道。

他看著譯言身上的傷勢,多處貫穿傷,其中一處竟在脖頸處,看樣子是丹楓出手抑製了譯言的致命傷,

也就是說,丹楓其實去的並不算晚,畢竟隻要在晚一分,譯言也許便會鮮血流盡而亡。

“隻打一個人,就傷成這樣,說明你武藝還沒有練到家,下次我就不帶你了,等你練的差不多後在帶你。”說著,景元戳了戳譯言的額頭,

“師兄,他很強,真的很強。”

“但可惜我贏了。”說著,譯言便想將手中的戰利品抬起來,但可惜他現在精疲力盡,無法做到。

“好好好,知道你厲害了。”

說著,幾人便帶著譯言前往了丹鼎司治療,以現在的醫術水準,譯言這種傷勢治療起來簡直輕輕鬆鬆,

當天晚上他便能下床了,但想要恢複如初還需要些時間。

晚上,他看著坐在自己身旁正在整理資料的景元,很快便注意到了景元一隻耳朵紅的異常,於是他好奇問道

“師兄,你這耳朵是怎麼回事?”

聞言,景元頓時一陣心虛,他可不會告訴譯言,這是他白姐姐扭的,於是隻好敷衍道,

“不小心被一隻小蟲子咬的,很快便會好了。”

“哦。”譯言信以為真,便不再多問。

已經能夠下床,他要幹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自己的戰利品,來祭奠自己的父親,將一切都做好後,他便再次回到了景元身旁。

看著景元那認真整理信息的樣子,譯言忍不住問道

“師兄,這次有發現什麼嗎?”

“有的,你帶回來的頭顱,我根據其身份鎖定了其經常來往的幾人,接下來隻要找到這些人審問,便能更進一步。”景元回答,

“那師兄,我明天還能跟你們一起嗎?”

聞言,景元忍不住白了譯言一眼,

“你等你傷好了,在跟我說這些吧。”

譯言,笑笑沒有說話,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腦中回憶起自己白天的那種奇妙的感覺,而景元則陪伴,直至譯言睡著後,他才選擇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