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麥源過得都不是太正常,老胡跟中年女人就那麼閃了一次然後就消失了,他費了好大勁兒,還是沒能找到他們隱身的地方,他敲過老胡家的門,裝作跟他談工作的樣子,敲得很有底氣,老胡沒開。他為什麼不開呢?麥源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去敲,很早,天剛亮,他就堵在了老胡家門前,心想我花一個上午,看你出不出來。結果一個上午讓他白白糟蹋了,據後來打探到的消息,人家老胡壓根兒就不在裏麵。鄰居說那天聽見他來過,但很快又走了,去了哪兒不曉得。麥源恨死自個兒了,早知如此,那天就應該當場逮住他,當場揭穿他,像老胡這種人,一點兒都給不得麵子。

麥源被這件事鬧得心裏很不是味兒,如果不是老胡而換成是樂文,麥源是不在乎的,也是能原諒的,畢竟樂文比他年輕嘛,也不在領導崗位上,可你老胡是誰,一個年齡跟我差不多、職位也比我低不到哪裏的老同誌,怎麼就能犯這種錯誤?

這時候,麥源已經在心裏堅定地給老胡定了性:錯誤,而且是一個大錯誤!

麥源這樣做,當然還有另一層緣由,他在其他方向都比老胡強,獨獨在女人這方麵,卻勝不過老胡。老胡雖然接近潦倒,時不時地卻能惹出點兒花花事,他呢,這輩子除了老婆,再就是找過若幹個小姐,“情人”這個詞,咋就離他那麼遙遠呢?

麥源正想通過辦公室以開會的名義找到老胡時,辦公室主任匆匆走進來,低聲道:“不好了,麥主席,高風出事了。”

“什麼?!”

高風的確出事了。

就在辦公室主任告訴麥源的同時,樂文也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橙子打來的:“樂老師,這邊出事了,高董事長被帶走了。”

“帶走了?”樂文驚問。

“上午來了兩輛車,還有幾個神秘的人,啥也沒說就把高董事長帶走了,這陣公司已亂了套。”橙子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仿佛害怕樂文多問什麼似的。

樂文手握話筒,半天緩不過勁兒,醒過神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趕忙打電話找吳世傑。吳世傑的手機關著,樂文連打幾遍都是慣常聽到的那個聲音:“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再打,電話裏傳來一聲很冷漠的拒絕:“您撥的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