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粘著糯米的鑰匙,藏著她的熊熊野心(2 / 3)

有幾個關了很多年的老女人,路過宋蘭時會狠狠地翻個白眼,一臉厭棄。

對麵樓住的是男病號。

放風時,有個男人湊到宋蘭麵前,討好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出去?我帶你出去,好不好?”

宋蘭看了一眼對方,不說話,眼神冰冷厭惡。

那人繼續上前,手搭上宋蘭的腰,把她往大院的公廁那邊扒拉。

嘴裏說道:“跟我好一個,我有法子帶你走。”

話音未落,宋蘭已抬手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那人嘴角見血!

我不遠不近地瞧著,周圍也有人看過來,但他們大多目光呆滯無神。

見那男人作勢要拉扯宋蘭,我適時地往地上一躺。

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把醫生護士吸引了過來。

那男人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立刻放開宋蘭,驚恐地避開了。

一個白了頭發的老婦,走到宋蘭麵前,嘲諷地笑了一下,便走開了。

那個老女人,她丈夫把她丟在了這裏,之後他死了,她兒子並沒有接回她,繼續把她留在了這裏。

當進來的女人嘶吼著要回去時,老女人會上前喃喃念道:回去?誰帶你走?那個男人嗎?告訴你,我親兒子都不帶我走。

看到對方眼裏浮起的絕望神色,老婦全身會有種勝利般的興奮感,會高興地手舞足蹈。

唯獨,宋蘭沒讓她出現這種感覺。

宋蘭眼神始終冰冷,從未絕望。

周醫生走過來,我立馬起身,跟沒事人一樣,哼哼唧唧,毫不理會任何人地離開了。

我是病人,適時地出現病狀,沒什麼稀奇的。

轉身離去時,我看到宋蘭。

她沒走,兩眼直直地盯著周浩。

我知道,她心沒死,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這裏會定期考核評分,以便病人恢複正常了,就可以通知家屬領走。

人來來去去,總有人在這住白了頭。

周浩也會問我問題,我極力避開各種陷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每次周浩滿意地點頭,說“不錯,正常!”

我都會適時地討好地,幫他倒水整理桌麵。

還有一次,我去見他時,從衣袖裏拿出一朵花。

那是我從院子裏偷來的,還沒開的花骨朵。

院子很大,除了花,還有其他一些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我在他辦公室裏找到一個塑料瓶,裝滿水,把花骨朵插了進去。

過了幾天,再來看時,那花已開,裏麵的水也換過了。

我心裏很高興,因為這朵花表明,他不抗拒我。

不抗拒,那就可以喜歡。

女人不會因為可憐一個男人而愛上對方,但男人可以。

我努力親近周浩,每次從周浩那回來時,我能感覺到對麵宋蘭那灼灼的目光盯著我。

她一定也在尋找機會。

直到有一天,周浩給我做完測評後,提筆準備寫報告。

突然抬頭問我:“你想走?”

我驚恐地看著他,生怕他一狠心把我丟進不正常的病人行列,住到白頭。

周浩盯著我,等我回答。

我遲疑地點了點頭,眼裏有淚,蓄滿不安。

周浩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摸了摸下巴,說道:“那你甘心就那麼放棄所有,跟你老公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