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她愛畫人,現在她卻不畫了。

她每天就畫著各種橋梁建築,學了四年的建築,沒想到最後自己設計的第一個橋梁是自己捐款當年支教的貧困山區投資搭建的橋梁。

她怕橋不夠穩固,每天也閑著無聊,她就每天建著模型測試橋梁模型的穩固性。

要是能在死前看到自己設計建築的橋梁就好了。

隻怕她等不到了。

“你會設計橋梁?”有空就回老宅的沈敘白看到她做的橋梁模型不禁問道。

“對,大學學的建築。”明知淡然地問道。

沈敘白皺眉:“那你怎麼在建築公司做會計?”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明知心梗了下,而後又風輕雲淡地回道:“以前不知道原來土木工程在工作上男女比例差的那麼大,很多建築公司基本上不招女建造師。”

“不可能,你不是清北畢業的嗎?”

“之前又在一家企業麵試通過過,但後麵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又被pass掉了,反倒是一個普通二本的女生進了那家公司。”

沈敘白看著明知做的橋梁模型,總覺得明知在這方麵其實很有天賦,怎麼就會被如此埋沒呢。

沈敘白不解:“怎麼會呢?你明明就很有天賦。”

“我覺得我有天賦嗎?”明知頭一回聽到有人說她有天賦,眼眸都亮了幾分。

“對,我雖然不了解這個行業,但覺得你比一般的入行者有天賦。”沈敘白認真地回道。

明知歎了一口氣,笑道:“有天賦又怎麼樣,畢業後連工作都找不到,要不是去考了個會計證,會計都做不了。”

晚上,明知吃完飯後有些犯惡心,她躺在折疊椅上強忍著惡心,強迫自己閉目休息。

可她還沒睡著,就忽然感覺胃裏一陣惡心,喉嚨還一股腥甜味。

她怕自己吐得一地都是,於是趕緊起身,可剛一起身便感覺頭昏眼花,視野變得模糊起來。

她感覺她有些看不清了。

她身子一軟,虛弱無力地撲通一下摔到了地上,耳朵撞到地麵上,一陣耳鳴。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子一騰空,她被抱到了折疊椅上。

“是沈敘白嗎?”明知眼睛像是被覆蓋了一層東西,有些看不清,因為是沈敘白回老宅了。

“是我。”顧景深低沉且沙啞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哦。”

“胃疼?”顧景深一進屋便看見明知倒在地上,嚇得臉都白了。

“還好,就是頭昏眼花的,還有點頭痛。”明知感覺沒過一會兒視野又變得清晰起來。

她看見顧景深臉上全都是血,頭上像是被砸傷了,很大一個傷口在不停地流著血。

明知瞳孔一震,伸手毫不避諱地摸著顧景深的臉,手上沾上了血,驚訝道:“你怎麼受傷了?”

“沒事,我不小心摔的。”顧景深難得見明知主動去碰自己,忘記了頭上流血的傷口,隻覺得心頭一暖。

“你騙人,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