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棄李鍾紀,覺得李鍾紀身上自帶一種惡臭味,便扭著身子,往邊上挪。

她挪著挪著,突然就感覺手腕襲來一陣刺痛。

“嘶!”她側過來一看,她的手搭在了一塊木板上,手臂被木板上的釘子刺傷,鮮紅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血流了一會兒就幹了。

要是這次逃出去了,她第一時間可得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

明知盯著那塊帶著釘子的木板,腦中突然靈光一現。

她立馬側過身,把木板靠在自己身旁,然後把被繩子綁著的手腕對著木板的釘子,慢慢地輕輕地磨了起來。

她警惕地朝李鍾紀和另外兩個人看了看,盡量減小摩擦的聲音,防止被他們發現。

她一邊悄悄地磨著,一邊思考著要怎麼才能從這些人手裏逃出去。

她不太了解這個破工廠的地形和位置,就算她把繩子磨斷了,逃出去估計也很容易被抓回來。

可她的手機被收走了,想報警或者讓人來救她也不可能。

明知這次是真沒轍。

總感覺這次她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

她苦笑著,怎麼偏偏就她這麼倒黴呢。

她之前還想著要追顧景深,現在還沒怎麼開始追,就可能要被李鍾紀這群人弄死了。

按照李鍾紀這種人的做法,把她綁起來,應該是想先敲詐顧景深一筆錢,然後在把她先奸後殺,拋屍荒野吧。

過了大概三個小時,天亮了,明知手上的繩子也差不多被磨斷了,手腕上全是不小心磨到釘子弄的劃痕。

她手上的劃痕滲出了一些血,她怕被人看見,就一直悄悄地把血擦到衣服上。

好在她衣服是黑色,看不出來沾上血的痕跡。

天亮過後李鍾紀就睜開了眼睛,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睡了。

“你最好讓顧景深給我們一大筆錢,這樣我才能讓你死的體麵一點。”

李鍾紀起來過後開口對明知說的第一句就是威脅明知,然後直接粗魯地撕掉了封住明知嘴的膠帶。

李鍾紀似乎沒有發現明知手裏的繩子已經被磨斷了,叫上另兩個兄弟站在明知麵前。

他們拿出一部手機,打了一個明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喂?”電話裏傳來顧景深的聲音。

明知心猛地一跳,想要立馬跟顧景深說她被綁架了,但她還沒張嘴,就被李鍾紀捂住了嘴。

“顧總,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李鍾紀陰險地笑了笑。

電話那邊的顧景深一直沉默。

“顧總,你女人在我手裏,你真的不說一句話嗎?”

李鍾紀見顧景深不說話,便主動打破平靜。

“我才不是他女人。”就算被李鍾紀捂著嘴的明知,還是倔強地說了一句話。

“明知?”

電話那頭的顧景深像是聽見了明知的聲音。

“對,來明小姐跟顧總打聲招呼。”

李鍾紀鬆開了捂住明知嘴的手,把手機湊到明知麵前。

“顧景深我在破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