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同事朋友不理解我為什麼要辭掉已經做了三年的穩定工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站在20歲到30歲這個人生十年的尾巴上,除了工作工作再工作,永無止境地壓抑地工作,我希望能夠做一點老了之後都不會後悔的張狂的事情。
反正2012年快來了,即使我一無所有了,我依然可以從頭來過,到時候我才28歲,這便是年輕的資本,而這個資本眼看就會越來越少了。
“我已經踩在了青春的尾巴上,再不痛下決心就真沒有機會了。”要好的同事們為我餞行,在餐桌上我這樣跟他們說道。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觸動了大家的某一條敏感神經,反正他們紛紛舉起酒杯向我表示祝賀。
“辭職快樂!”他們說。
從小飯館走出來,南京還在下雪,我與同事們道別,獨自回家。走在漫天飛雪的街道上,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靜,一種隱隱的痛快和莫名的恐慌交織在一起,我知道我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而我不知道未來迎接我的將會是什麼。
距離出發的時間所剩無幾,我在南京迅速地打理好各項瑣事--退掉租屋,注銷銀行卡,托運行李,變賣家當,就像玩遊戲打通關似的,一點一點剝離我在南京作為一個上班族的全部特征,接下來居無定所的漂泊生活應該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兩天後,我抵達上海,將自己所有的行李都堆在Jared家,而Jared也在我的慫恿下辭了職。實際上他早就想辭職,隻是沒找到充分說服自己的理由。現在我打了頭陣,他也心安理得地恢複了“自由身”。
我們的飛機是2011年2月26日從杭州起飛到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然後第二天轉機飛到柬埔寨的暹粒,再從柬埔寨陸路過境到泰國,最後從泰國曼穀飛到吉隆坡,再從吉隆坡飛回杭州。最初的行程計劃是九天時間,既然我和Jared都已經變成無業遊民,所以幹脆決定浪費回程機票,一路從東南亞陸路回國,直到上海。
就在我和Jared收拾打包,即將出發的前一天,又發生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快遞公司居然將我從南京寄到上海的一個包裹弄丟了。那個包裹非常重要,裏麵有我買的旅遊攻略,還有登山包,以及出國備用的藥品。
氣急敗壞之下,我打電話把快遞公司痛罵了一頓,可也無濟於事,飛機不等人,我隻能想辦法找人借了個登山包,裝好自己的行李,又補買了一些藥品。還沒出門就這麼倒黴,未來的路會不會更加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