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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城牆的樓梯隻有不到兩尺寬。增援的部隊抗著成捆的投槍、箭矢不斷往上湧,救護人員抬著受傷士兵急衝衝往下走。哈雷·杜伊舉著火把擠在這些人當中,完全挪不動腳步。不勝其煩他大吼道:“上樓的走左邊,下樓的走右邊。都是自己兄弟,擠什麼擠!”
士兵們聞聲紛紛避讓,不多會兒就分成上下兩股。一個百人長從樓道拐彎處小跑上來,很是愧疚的承認是自己組織不得當。哈雷·杜伊拍拍他的肩膀,“保證上下通暢比什麼都重要,你趕緊去其他樓道看看吧。”
快步走出城樓,哈雷·杜伊將拇指和食指放如口中,長長的吹了一聲哨子。一匹烏黑的戰馬從旁邊的小巷子裏歡快的小跑過來。翻身上馬,他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戰馬仰蹄長鳴,飛一般往城裏趕。沿途都是往城牆小跑的步兵隊,還有推著小貨車幫忙運物資的普通居民。他以嫻熟的馬術穿梭期間,速度絲毫不減。
在繞過巷子口時,他看到拐角的一棟老房子的二樓被火球擊中燒了起來。自從被封鎖後,水是極其珍貴的。幾個婦女隻能挑著沉重的沙袋去滅火。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很懂事的跟在她們後麵,努力的提著沙袋一角。看著他咬牙堅持的稚氣臉龐和掛著淚珠的大眼睛,雙刀萬騎長心裏一酸。可他知道自己沒時間停下來幫忙。
“該死的圖塔人!”狠狠罵了一句,他用力一夾馬腹。戰馬再次加速,載著他又繞過一片房子,闖進一塊寬闊的廣場。他直屬的騎兵大隊已經披掛整齊的在廣場上等待著他了。
“上馬,我們從東門繞出去,從背後殺他們!”哈雷·杜伊從背後抽出雙刀。騎兵們紛紛上馬,“殺、殺”的喊著舉刀應和。
就在這時,廣場另一頭的小巷子裏又衝進出來一匹快馬。馬上的騎手手搖令旗大聲喊,“杜伊大人,先不要出動騎兵隊。賽義德隊長讓您趕緊去東門和他彙合。”
哈雷·杜伊定睛細看,來人是雷紮伊·賽義德的一名侍從通信官。“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騎兵隊從兩邊出動,衝擊敵軍兩翼的嗎?”
“是三麵攻擊!圖塔人在東西北三麵同時攻城。南門外有他們的騎兵主力封鎖。沒法出城。”
“什麼?三麵攻城!”哈雷·杜伊一驚。“騎兵隊,下馬待命。我們走!”他衝自己的隊伍大吼一聲,掉轉馬頭跟著那騎士往東麵城牆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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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塔大軍對麥加迪亞東麵城牆的進攻勢頭絲毫不遜於正對其大營的北麵城牆。在鋪天蓋地的飛石打擊下,無數舉著火把的戰士從滾滾黃沙後湧了出來,潮水般撲了過來。清源的戰士們也作出了最有力的回擊。箭矢、飛石、投槍漫天飛舞,混雜著謾罵、喊殺、哀號、哭泣的嘈雜聲響震動天地。無處不在的爆炸和大火為這一副壯麗的畫卷渲染出炙熱的血色背景。
雷紮伊·賽義德站在城樓頂端,俯視著這一盤龐大而喧鬧的戰場,兩束劍眉緊擰著。圖塔人這次攻城的時機之精妙、戰法之犀利、氣勢之強大都是他不曾預料的。其指揮水準之高遠超出以往。回想起前日圖塔騎兵主力封鎖南門以及拉網式搜索的情景,他越來越覺得在圖塔大軍背後主導一切的不再是奧瑪·圖塔,而是另一個人。這個人加入圖塔陣營恐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卻弄得他如此狼狽。往後的仗恐怕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