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3)

唐老板一覺醒來,大腦呈現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好像是在一家夜總會的包間給一群小姐摸來摸去,小姐陪他喝了許多酒,他醉了,然後再也不醒人事。那麼是誰把他送回來的呢?……他看看自己的床鋪,不像有人過夜的樣子,於是睜著眼睛看開著的那扇窗,窗外有涼風習習吹進來,他想讓自己的思路借著涼風的吹拂清晰,漸漸地他真想清楚昨天晚上的事了,他一定是被海灘酒店的副經理陳魚兒送回來的,昨天下午香港來了位客商,這位商人不同於普通的商人,曾經做過文化經紀人,據他自己說張明敏就是他包裝出來的,唐老板也不識真假,一任他吹噓,吹到最後他要求到夜總會去展示歌喉,唐老板想找個人陪同,想起尹霏霏會唱歌,便給尹霏霏打電話,手機總是告訴他您要找的人不在服務區,唐老板隻好找陳魚兒,陳魚兒說她也不知道尹經理在哪兒,隻知道她在外邊跑債務,唐老板說:“那你來我這裏陪客人吧。”

陳魚兒唱歌跑調,天生五音不全,但為了陪好香港客商,陳魚兒還是興致勃勃唱了兩首,一首是《玫瑰玫瑰處處開》,一首是《香奈兒》。

陳魚兒唱歌的時候,唐老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還從未聽過唱歌跑調能跑到這個份上的人呢,簡真就是把高音和低音混淆了,然後自己又造了新的音階,再看客商的表,明顯也表現出了不耐煩,唐老板便招呼夜總會的小姐陪客商唱歌喝酒。

小姐們一下子圍了過來,不一會兒就把唐老板和客商灌醉了。

唐老板的思維在這個地方停滯了,敢他的醉是與陳魚兒的走腔跑調有關,於是沮喪地想如果女人沒有一副好的歌喉,就像菜裏沒鹽一樣,顯然少了誘人的味道。陳魚兒雖說長相不錯,可跟尹霏霏相比總像缺了點什麼,所以看一個女人長得漂亮不漂亮,要用男人的眼光來衡量,男人看女人與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昨晚要是換了尹霏霏,一定會精彩紛呈,讓他賺了數不清的麵子。可這尹霏霏居然跟我藏貓,她到底在哪裏呀?……

唐老板從床上起來,穿著睡衣走到窗前,他的眼前不停地晃動著尹霏霏的身影,他已經許多天沒見到她了,他心裏有點想念這個女人,想念她身上獨特的韻味,憑心而論,唐老板這輩子見過的女人不少,但大多都像萍水相逢一掠而過。可這個尹霏霏總是讓他念念不忘,用一句歌詞形容就是“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大多數女人都愛錢,尹霏霏也不例外,但尹霏霏的愛錢總是給自己尋個愛錢的理由,她的錢是靠自己的能力賺來的,這就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她因此會比一般的女人得到男人的敬重,這可能也是唐老板忘不下她的原因,他所以把海灘酒店給了她負責,他是相信她的能力和實幹精神,那些無頭爛債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也會望而生畏,可尹霏霏居然找出了一些頭緒,還清理了兩筆債務,唐老板不得不從心裏欽佩這個女人,他甚至感覺他接觸過的女人裏沒有誰可以跟她相比,陳魚兒雖是個副總,但與尹霏霏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語。就像古玩字畫,看著差不多,品相上卻謬之千裏。

想到這兒,唐老板又回到床上,拿起座機給尹霏霏撥電話,這回竟出乎意料地通了,未等那邊說話,唐老板就說:“尹大經理,你藏到哪裏去了?怎麼也應該跟我這個董事長打聲招呼吧?”

尹霏霏聽出是唐老板,立刻抱怨說:“唐老板,我為海灘酒店四處討債,累得都要吐血了。”

唐老板打趣道:“我要你吐心,不要你吐血。”

尹霏霏也打趣說:“心碎了,再也吐不出來了。”

唐老板說:“多日不見我了,你就真的不想?”

尹霏霏故意低沉著聲音,“我不像董事長,沒有任何負擔,一色的輕風明月,我完不成任務就難以在海灘酒店呆下去,我這經理兩字是用討債寫出來的。”

唐老板一笑,“你太正經了,有點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你想在海灘酒店長期呆下去,把我唐董事長打好就行了。”

“如果真是這樣,當初你就別壓給我這麼多的債務,如今我心裏隻想討債的事了,哪裏還有時間想唐老板,我隻想討回了多少債務才能在唐老板這裏贏得榮耀。”尹霏霏說。

唐老板覺得尹霏霏說得頗有道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要是一個女人每天等著他的愛,而麵對千頭萬緒的商務,一個男人真的能天天愛得起來嗎?對於男人來說,女人還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好。現在,他就想讓尹霏霏到自己身邊來了,他需要她了。

尹霏霏在電話那邊又說了句什麼,唐老板不容分辯地說:“你馬上到我這裏來一趟,我有要事相商。”

尹霏霏最怕的就是單獨麵對唐老板,而在這個時間段被邀請去見他,還能有什麼體麵的事呢?尹霏霏想到自己那天被唐老板強行占有了身體,心裏就怵,她真的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跟男人的身體再攪在一起,盡管她知道眼下許多的女人巴不得用自己的身體去賄賂男人,可是賄賂過後,女人得到的物質很快揮霍淨盡,精神的墮落卻伴隨一生一世,一個連臉恥都不講的女人還能有什麼業績可創?而一個創業的女人絕不可僅僅靠身體靠性賄賂贏得,那需要艱苦卓絕的努力,她早已經為自己找到了學習的楷模,如日本的阿信及韓國的大長今,還有中國的許多創業的女人,尹霏霏喜歡聽她們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創業的艱辛過程。與世上的女人所不同的是,尹霏霏身上有命案,她是把脖子掖在腰間橫闖世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警察捉進深牢大獄了,而在她的生命還被自己掌握之前,她一定要用行動證明一個女人存在的真正價值。

放下電話,尹霏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得不去見唐老板。

出門之前,她特意洗了澡,灑了一點香水,她知道唐老板最不喜歡香水,可她偏偏要用香水刺激他的鼻子,要是唐老板因為香水而遠離她的身體,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唐老板的臥房前,尹霏霏輕輕推門,門沒有關,當門裏的氣息鑽進尹霏霏鼻孔的時候,她看到穿著睡衣的唐老板正站在床前等她,她下意識地想後退,他卻張開雙臂一下子就把她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你昨天到哪裏去了?我怎麼也打不通你的電話,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幽會去了?”唐老板用下巴抵著尹霏霏的嘴巴。

尹霏霏感到唐老板沒刷牙,一股很濃的口味。她掙了掙,試圖躲開他的口味,但他把她越摟得緊密,她的嘴巴隻好對著他的嘴巴,被迫接受他呼出的口味。

“你是故意灑了香水啊,知道我不喜歡這味道,我的確不喜歡香水味,但因為是你身上的香水味,便薰不跑我,我就衝著這香水味喜歡著你吧。”

男人身體中的全部**都在此刻暴出來了,唐老板狂吻著尹霏霏,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把她的舌頭吮在嘴裏,他看到他身下的女人被他強壯的身體有力地壓迫著,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用足了力氣,直至自己的身體強行駛進她的身體裏,唐老板才將自己的嘴巴對著半空大喘了一口氣,得意地說:“舒服死我了。”

尹霏霏一動不動,在唐老板操作她的**時,她的眼前不時晃動著王宏建的身影,王宏建也是這樣無數次地對她的**施暴,後來她又想起那個拉麵館的周正,也以同樣的手段對待她的**,莫非她的**天生就是這樣留給男人施暴的?讓尹霏霏不可思議的是,在這樣的過程中她的身體竟然產生了快感,那行雲流水般的快感讓她閉上眼睛不說話,這時他聽見唐老板說:“你就好好享受吧,跟你說,別的女人沒有機緣這麼完美地享受我的身體,我身上這個家夥也真怪了,在你身體裏分外聽使喚。這家夥一聽使喚,我就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頂天立地,沒人可比。”

尹霏霏仍然不吭聲,她恨自己身體裏那種行雲流水般的快感,這種快感在唐老板的身體與她身體的磨擦中始終控製著她的思維,以致她的大腦整個地被俘虜了,她的身體在這個時候絲毫都不想離開唐老板,而活躍在大腦裏的其他信息在身體的快感麵前統統化為泡影。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身體的筋疲力盡,這時她聽見唐老板呼哧呼哧的喘息,身體的動作也越地瘋狂起來,在他的身體如一隻秋蟲般進行最後的蠕動時,尹霏霏終於止息了身體裏的快感,清醒地麵對生活中的現實了。

她推開唐老板,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你我之間能不能純潔一點,隻是單純的業務關係,你是我的頂頭上司,領導我工作的董事長,我靠著您的實業在這座城市混碗飯吃,你給予我工作上的壓力再大都無所謂,我心甘願,可你總對我的身體沒完沒了,你知道嗎?這對一個幹事業的女人來說是相當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