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動了一下身子,還是一聲不吭,隻給他一個冷硬的後背。
最讓郝建受不了的還是白天,柳如煙始終不跟他說話,像啞巴一樣。不管他如何主動招呼她,或者叫她出來吃飯什麼的,她都不答腔。
啞巴還能做個手勢和表情,柳如煙的臉卻如一塊不鏽鋼板,既白淨,又冷硬。
郝建內急,對關在衛生間裏的柳如煙說:
“你好了嗎?我要小便。”
他連說三聲,柳如煙都不應聲,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種家庭冷戰,真是絕了!
她的目的是在逼郝建同意離婚。
是啊,這樣生不如死,還怎麼生活在一起?
算了,離就離吧!
郝建在衛生間門外跺著腳,急得要尿褲子,打起退堂鼓。
離了省心,也成全她吧。
郝建感覺自己目前真的沒有能力買房,也不能讓柳如煙過上更富華的生活。現在隻有死工資,開銷下來,一個月也多不了幾個錢,確實有些對不起她。
放棄她,讓她去過富華的生活!
今天,就他們兩個人在家裏,他想好好跟她談一下。
好合好離,不要這樣折磨人。
郝建燒好三菜一湯,端到餐桌上,到臥室裏去叫柳如煙:
“吃飯了。”
他現在也不叫她如煙,更不能叫她老婆。他不想自作多情,也不想再用熱麵孔去貼她的冷屁股。
他的臉色也有些冷。
柳如煙遲疑了一下,下床走出來,默默地在餐桌邊坐下。她沒有拿起筷子,抬頭看著郝建,臉色很難看,神情很迫切:
“我們談一下吧。”
她先開口,這讓郝建有些意外。
這個看似不經意的細節,改變了事情的走向。
有時細節能決定一件事的發展方向。
郝建原本受不了冷戰的煎熬,準備向她投降,簽訂停戰協議。但現在對方先提出來,他就感覺對方比他更急,這讓他警惕起來,也悄悄改變談判策略。
“談什麼?”
郝建裝糊塗地問。
柳如煙享受到有錢生活的奢華和體麵,離婚心切,急著想做貴婦,才這樣不顧臉麵地跟他搞了一個星期的冷戰。
“離婚。”
柳如煙直奔主題:
“我們這樣耗著,就是活受罪,還不如離了爽快,你說呢?”
郝建抬眼去看柳如煙,柳如煙立刻關上眼皮,擋住他的目光。
柳如煙還是那麼美不勝收,身材也是那樣凹凸有致,挺拔妙曼,思想卻變了。
“剛從慕家豪門回到這裏的寒門,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我實在想不通。”
郝建還是放不下她。
柳如煙這麼迫切地要求離婚,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是不是有了人?他是誰?你告訴我,我成全你們。”
怕郝建去報複那個富豪,鬧出意想不到的情事,柳如煙不肯告訴他。
“根本沒有人。”
柳如煙否認說:
“我是見你沒能力買房,才要求離婚的。這樣下去,孩子沒法生,兩人都要過苦日子,你說有意思嗎?”
郝建搖著頭說:
“我不相信。”
柳如煙把早就想好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