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師，你是個優秀教師。說心裏話，我不舍得你走。所以希望你，還是認真寫一下。”
郝建走出去說：
“錢還了，沒必要再寫檢討書。”
朱時光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回到家，郝建還是先做飯，然後等柳如煙和郭婉貞回來一起吃飯。
吃好晚飯，次臥室裏的節能燈閃爍了幾下，突然滅了。
“喂，你看到沒有？”
郭婉貞臉色陰沉，用命令的口氣對郝建說：
“這個燈泡壞了，快把它換下來。”
“好的，我馬上換。”
郝建應了一聲，把一張方凳放到椅子上，就抬腳爬上去。
郭婉貞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也不上前幫他扶一下凳子。
郝建站在方凳上，踮起腳尖伸手去擰燈泡。
擰下燈泡時，他的腳一別，身子住左側傾倒，重重摔下，頸部摔在一隻大花瓶上。
花瓶迸碎，碎玻璃刺入他頸部，鮮血直流。
“啊——”
郭婉貞驚叫著跳開去。
郝建痛得昏迷過去。
“郝建，你怎麼啦？”
在外麵客廳裏的柳如煙聞聲跑過來。
郝建眼睛緊閉，嘴裏痛苦低吟。
“快弄他去醫院。”
柳如煙站起來對郭婉貞說。
“沒用的廢物，換個燈泡，就摔成這樣。”
郭婉貞冷聲道：
“你不是要跟他離婚嗎？還救他幹什麼？”
柳如煙愣住。
但很快，她就跺著腳說：
“這是不同的，他再沒用，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再說，是你讓他爬上去換燈泡的。”
她說著就打120急救電話，一會兒，一輛救護車開過來，幾個醫生七手八腳把滿身是血的郝建救到醫院。
“他生命垂危，要馬上搶救，快去交10萬元錢。”
一個醫院對站在手術室門口的柳如煙說。
“要交10萬元錢？”
柳如煙驚呆。
她身上隻有五千多元錢，10萬元錢現在對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可是救人要緊，她連忙對郭婉貞說：
“媽媽，你有多少錢？快轉給我。”
“我哪有錢啊？”
郭婉貞在菜市場上賣菜，身上有五萬多元錢，可她一直在支持女兒跟郝建離婚，趕郝建走，怎麼肯拿錢救他？
“這個廢物，平時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用我們的，現在還要給他看病？我們前世欠他的！”
柳如煙說：
“離婚歸離婚，但先要救他，這錢就算是他問我們借的。”
“要拿你拿，我就是有，也不會拿一分錢出來。”
柳如煙急得跳腳，背上冷汗直冒。
萬般無奈，她隻好向一個富豪開口。
她轉到旁邊，給高盛昌打電話：
“高總，郝建摔傷了，在醫院裏搶救，要交10萬元錢，你能借10萬元錢給我嗎？”
高盛昌笑了：
“柳如煙，這正好是個機會啊。”
“什麼機會？”
“他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我。”
柳如煙驚愕。
“高總，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柳如煙猶豫一下，還是溫言相求：
“我求你了，就幫我一個忙吧。”
高盛昌涎笑著說：
“幫你可以，借10萬元錢，也是小事一樁。可郝建是個窩囊廢，你又是拿工資的，你們用什麼還我？”
柳如煙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