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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昌越說越放肆:
“柳如煙,10萬元錢不還也行,但你得陪我一個星期。”
柳如煙哀求:
“高總,你不能乘人之危啊。”
高盛昌獰笑:
“你不是要跟他離婚嗎?還救他,你傻啊。”
柳如煙說:
“救死扶傷是人道。再說,是我媽讓他爬上去換燈泡,才摔傷的,做人不能昧著良心。”
高盛昌聲音冷厲起來:
“柳如煙,你就給我一個準話。答應我要求,我馬上把10萬元錢打給你;不答應,我掛了,我還有事。”
柳如煙進退兩難。
“一個星期不行,隻能一次。”
柳如煙咬咬牙說。
“好,一次就一次。”
高盛昌猴急地說:
“這幾天,你就把你身體送過來。”
“行,你把10萬元錢打給我。”
柳如煙轄出去了:
“我把銀行卡號發給你。”
“叮——”
掛了電話,柳如煙把銀行卡號發過去,一會就收到短信通知,10萬元錢到賬。
她馬上去收費處交錢,醫生開始搶救郝建。
手術整整做了八個小時,醫生在他的頭部和頸部縫了56針。
從手術室裏推出來,郝建的神誌已經很清醒,恢複得也奇快。
晚上,郝建就能從病床上坐起來,連醫生也難以理解。
柳如煙坐在他床前伺候他,郝建看著她說:
“老婆,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你一個世界!”
柳如煙卻愁眉不展,花容失色。
問高盛昌借10萬元錢怎麼辦?真的要把身子送給他,以身低債嗎?
“別說胡話了,好好休息吧。”
柳如煙不想把這事告訴他,怕他煩神傷身。
隻住了三天醫院,郝建就出院了。
回到家裏,他凳子還沒有坐熱,郭婉貞就讓他寫借條:
“你一跤摔掉10萬元錢,這錢算是你借我們的。你要寫借條,寫明歸還日期。”
“10萬元?”
郝建很驚訝,掉頭去看柳如煙:
“住三天醫院,要這麼多錢?”
柳如煙說:
“你的手術做了八個小時,還用了好幾針進口藥。”
“這錢是哪裏來的?”
“問人借的?”
“問誰借的?”
柳如煙垂目不答。
“讓你寫借條,你就寫,那麼多費話幹什麼?”
郭婉貞臉色難看,聲氣冷硬。
柳如煙撩開長長的瞼毛,看著郝建說:
“借條就不要寫了,我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
郝建渾身一震:
“我剛出院,你就要離婚,為什麼啊?”
這兩天,柳如煙一直在糾結。
高盛昌讓她以身還債,她真的把身子給了他,就不幹淨了。所以還是索性跟郝建離婚,嫁給高盛昌為好。
“我是為你好,你就不要問為什麼了。”
柳如煙臉露難言之隱。
郝建細看柳如煙,心裏不覺一驚。
柳如煙的眉宇間隱隱有股黑氣。她的鵝蛋臉依然那麼嬌豔,身材還是那麼挺拔,但臉上有晦氣,身上有戾氣,不采取措施,會有災禍纏身。
郝建把胸上那塊生死玉摘下來,對她說:
“如煙,你把這塊玉掛在胸上。”
柳如煙撇著嘴說:
“這塊玉太醜,又有了血跡,我不要。”
郝建急道:
“如煙,你印堂發黑,最近會有不測,這塊玉可以避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