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新探案(25)(1 / 2)

“我讓巴克去處理那些手續,”福爾摩斯說,“華生,你可能不知道巴克這個人,他是我在薩裏海濱最可恨的對手。所以當你提到那個高個、黑皮膚的人時,我很容易地就把你未提及的東西說出來。他辦了幾樁漂亮案子,是不是,警官?”

“他當然插手過一些。”警官冷冷地答道。

“無疑,他的方法和我同樣不規律。你知道,不規律有時候是有用的。拿你來說吧,你不得不警告說無論他講什麼都會被用來當做證詞,但卻並不能迫使這個流氓招認。”

“也許不能。但我們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福爾摩斯先生。不要以為我們對此案沒有自己的見解,如果那樣我們就不插手了。當你用一種我們不能使用的方法插進來,奪走我們的榮譽時,你應當原諒我們的惱火。”

“你放心,我不會奪你的榮譽,麥金農。我向你保證今後我將不再出麵。至於巴克,除了我吩咐他的之外,他什麼也沒有做。”

警官似乎大大鬆了一口氣。

“福爾摩斯先生,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你一向不看重名利。但我們就不一樣了,隻要報紙一提出問題來就難辦了。”

“的確如此。不過他們肯定要提問題的,所以你們最好還是準備好答案。比如,當機智、能幹的記者問起到底是哪一點引起了你的懷疑,最後你又如何確認這就是事實時,你如何回答呢?”

這位警官看起來感到困惑不解了。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目前似乎並未抓住任何事實證據。你說那個罪犯當著三個證人的麵想自殺,因為他謀殺了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此外你還拿得出什麼證據嗎?”

“你打算搜查嗎?”

“有三名警察馬上就到。”

“那你很快就會弄清的。屍體不會離得太遠,比如去地窖、花園之類的地方看看。在這幾個可疑的地方挖,不會花多長時間的。這所房子非常老,它建成時還沒有自來水管,所以一定有個廢棄不用的舊水井,試試你的運氣吧。”

“你怎麼會知道?犯案經過又是怎樣的呢?”

“我先告訴你這是怎麼幹的,然後再給你解釋,對我那一直辛勞、貢獻很大的老朋友就更該多解釋一番。首先我得讓你們知道這個人的心理。這個人很奇特,所以我認為他的歸宿與其說是絞架,不如說是精神病犯罪拘留所。說得再進一步,他的天性是屬於意大利中世紀的,而不屬於現代英國。他是一個十足的守財奴,他的妻子因不能忍受他的吝嗇,隨時可能跟任何冒險家逃走。結果這個人出現了,就是那位好下棋的醫生。安伯利擅長下棋,華生,這說明他的智力類型是喜用計謀的。他和所有的守財奴一樣,是個好嫉妒的人,嫉妒又使他發了狂。不管是否真有其事,他一直疑心妻子與人私通,於是他決定要報複,並以魔鬼般的狡詐製訂出計劃。到這兒來!”

福爾摩斯帶著我們穿過通道,顯得十分自信,就好像他曾在這所房裏住過似的。他在保險庫敞開的門前停住了。

“天哪,多難聞的油漆味!”警官叫道。

“這是我們的第一條線索,”福爾摩斯說,“這你得感謝華生的觀察,盡管他沒能就此追究下去,但卻使我有了追蹤的線索。當時我想這座房子多年失修、雜草遍地,顯然他是一個不愛整潔的人,但為什麼偏偏在遭受巨大打擊後突然變得勤快起來而油漆房屋呢?也就是說,為什麼此人要在此刻使屋裏充滿這種強烈的氣味呢?他當然是想借此蓋住另一種他想掩飾的氣味--一種引人疑心的臭味。然後就是這個有著鐵門和柵欄的房間--一個完全密封的房間。把這兩個事實聯係到一塊能得到什麼結論呢?我隻能下決心親自檢查一下這所房子。當我檢查了格拉斯劇院票房的售票表--華生醫生的又一功勞--查明那天晚上包廂的第二排三十號和三十二號都空著時,我就感到此案的嚴重性了。這說明安伯利說了謊,他想掩飾什麼,這更加重了我的疑心。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怎樣才能檢查這所房子。我采用了調虎離山之計,讓華生陪他去了一個與此案最無關的偏僻的村莊,並讓其留宿了一夜才返回。電報是我拍的,那個牧師的名字當然是從我的名人錄裏找出來的。我都講清楚了嗎?”

“真高明。”警察敬畏地說。

“不必擔心有人打擾,我闖進了這所房子。如果要改變職業的話,我會選擇夜間行盜這一行的,而且肯定能成為專業的能手。在壁腳我發現了煤氣管。它順著牆角往上,一直伸進保險庫,口子終端在保險庫屋頂上的圓花窗裏,所以不注意觀察是發現不了的。任何時候隻要擰開外麵的開關,屋子裏就會充滿煤氣。在門窗緊閉、開關大開的情況下,被關在小屋裏的任何人兩分鍾後都不可能保持清醒。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卑鄙方法把他們騙進小屋的,可一進了這門他們就得聽他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