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和二叔範熙申商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趁著黎明,範熙申才悄悄的離開返回了營口。
範傑看著二叔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禁歎息起來,對張學良充滿了失望。
第二天,已經是九月十七日了,這時動作已經晚了一些,但範傑還是將關東軍馬上要在沈陽發動事變的消息在整個沈陽傳了開來。
這自然不是範傑親自出麵,而是由老汪派人在淩晨裝作酒後狂言的日本浪人,傳播開來,在加上範傑他們的人悄悄的推波助瀾,消息很快就在整個沈陽傳了開來,相伴的還有張少帥打算放棄沈陽,放棄東北的消息。
早就有聰明人看出來其中的門道來,隻是一直不敢確定罷了,再加上進入九月後,日軍已經數次在沈陽越界演習,從9月17日開始,就有大批的商人官員家屬,帶著大量錢財逃離東北,許多銀行在請示了上峰之後,悄悄的將銀庫裏的大批資金運出沈陽,通過鐵路,海運,空運,運到中國各地。
而在此時的沈陽關東軍憲兵司令部內,坐在會議室最中央的是剛從東京趕回來的土肥原賢二,他是在旅順拜見八月新上任的關東軍司令本莊繁之後,才啟程返回的沈陽的。
一回到沈陽,他在大街上就聽說他們設計許久的計劃已經在整個沈陽傳了開來,土肥原迅速召集人員開會。
現在在這裏的四個人,都是在關東軍內,甚至在日本陸軍中也都是名聲在外的活躍人物,也是真個計劃設計執行的關鍵人物。
坐在中間主位上臉色很不好、稍顯肥胖的大佐,就是從天津回國述職,又從東京急急趕回來的關東軍駐沈陽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
土肥原賢二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和陸軍大學,在中國有長達30餘年的間諜特務生涯,此間他還曾經擔任過張作霖的顧問,
坐在土肥原身旁麵容清瘦的中佐,就是素有關東軍大腦之稱的關東軍主任作戰參謀石原莞爾。
石原莞爾在日本陸軍大學第三十期,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畢業。他曾經擔任過日本陸軍大學教官,現任關東軍主任作戰參謀。但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在哪裏,石原莞爾都和自己上級的關係惡劣,而唯一的例外就是在關東軍內和板垣征四郎相處的十分融洽。
比如,他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期間,雖然表麵上他的畢業成績是第二十一期步兵科第六名,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因為隻要是位於前五名的畢業生,就能拿到天皇禦賜的銀懷表,這在日本的青年軍官中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而石原莞爾就是恰恰以一名隻差,沒有拿到天皇的銀懷表,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十分令人感到遺憾的事情。
可是,事後他才知曉,實際上他是第三名,就是因為他與老師的關係惡劣,被自己的老師在品行分上又多扣了幾分,他的名次自然也就從第三名一下子變成了第六名。老師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不想讓他拿到天皇的那塊懷表。
有一點需要提及,那就是石原莞爾的術科,也就是是體育、軍事技能的成績很一般,他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完全是因為他在軍事理論方麵遠遠高於別人的、極其優秀的成績才得來的。
陸士畢業後,石原莞爾來到陸軍第三十二聯隊,但也與聯隊長關係不佳,他也因此在第六十三聯隊成立時,馬上便被他的聯隊長毫不猶豫地踢到了第六十三聯隊。
1915年,石原莞爾考入日本陸軍大學,到1918年畢業時,吃一塹不長一智的他,又一次吃了老師們的暗算。
他雖然是以第二名的成績從陸大第三十期畢業,可實際上他才是第一名,也是因為與老師關係不佳,被特意向後推了一名,被評為第二名。
從陸大畢業後,石原莞爾被分到權力很大的訓練總監部任職。但他仍然“惡習”不改,和自己的頂頭上司再次交惡。訓練總監馬奈木敬信稱,聚在石原莞爾周圍的全是些像流氓黑社會似的人,稍微正常點的人就不可能和他合得來。就這樣,在訓練總監部幹了不到一年,石原又被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