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說出這句話，耀靈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被你傷得很重。”
“但是他不會死的，你還在，他應該舍不得。”懿月一把把她拉起來，
“我一直不理解，當時我們為什麼要把你們狐族趕盡殺絕，圈養起來，源源不斷的轉換，不是更好嗎？”
耀靈渾身一顫：“你什麼意思？”
懿月覺得她這個反應不像是裝的，他又看了耀靈幾眼：“你說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裏，那你知道你從哪裏來嗎？”
“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為什麼。”他又看了耀靈幾眼，還是不理解，“你們狐族就算是真的偷偷保一隻血脈藏起來的話，為什麼，要留你這樣一個廢物？”
耀靈敏銳的嗅到了他想找尋的秘密，可能和自己的身世也有關係。
她假裝鎮定：“我們為什麼要偷偷藏起來？”
“既然你說那棵樹隱藏了這麼多的秘密，那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耀靈搖搖頭，花奴的確是什麼都沒告訴過自己，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些什麼，說他知道秘密，隻不過是想讓懿月留他一命。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麼的話，那肯定是母親不讓他告訴自己的。
她咽了口口水，狐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把他和母親藏在這裏，既然懿月說狐族不應該保留她這樣一個廢物，那麼真正想藏起來的應該就是現在正在閉關的自己的母親。
耀靈過去悲傷地摸了摸樹幹，“現在你想知道的，我也都想知道，你千萬不要再傷害他了，我們一起等他醒過來，我相信我問他肯定會說的。”
懿月一把扯過她的胳膊：“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等，你得跟我走。”
“花奴的命攥在你手裏，我不會躲的。”
“要是他讓你躲呢，別忘了他可是寧願現身為你赴死，我有理由相信，他會為了讓你不受威脅而自殺。”
耀靈有些恍惚，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盼望的事情，真的到了這一天，卻是以一種這樣的情況出現。她想過很多次母親答應自己出去時自己開心的樣子，唯獨沒想過自己會有不想出去的一天。
她好害怕，她怕這一出去，自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看見花奴和母親了。
“你不是想出去嗎？現在我帶你出去，舍不得了？”
耀靈心裏還是怕，怕這一出去，就隻剩生離死別。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
“你還會再回來的，等他能說出他所知道的秘密的時候。”
“那你能告訴我，我的身後，有什麼秘密嗎？”
耀靈咽了口口水，她實在想不到自己身後有什麼秘密。
狐族？能用族群形容，到底還有多少自己的同類。
“可以，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得先把你帶出去，我不能在這裏麵停留太多的時間，而且，你出去之後，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你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