柾星把準備好的工具遞給了凡宵。
凡宵忍著眼淚，認真地在墓碑上刻上了雲兒的名字。
因為今日沒有工作，所以從墓園回去以後，兩人就叫上了其他人一起去餐廳吃飯。
一開始大家都很沉默，沒說幾句話。
好在言子安總是很能調節氣氛，所以飯桌上的氛圍還是慢慢活絡起來了。
聊著聊著，話題再次回歸到了嚴肅的部分。
林角把屏幕點開，滑到了一句被標紅的話那裏。
“你們都看了事程安排吧，我們已經沒有查這件事情的權限了。”
凡宵沉默不語，隻是不停往嘴裏塞著食物，十分氣悶。
林角繼續補充著今日收集到的反饋。
“而且勞工群體中對我們昨夜的行動也分歧很大。”
言子安將杯子重重的放下，也是一肚子氣沒地方發。
“那這件事又隻能不了了之了。不過都到這種程度了，總得拿出一個說法才行吧。”
“阿宵？”
見凡宵一直不說話，柾星輕輕拍了拍他。
凡宵回過神來，對著林角詢問。
“所以現在是薑觸宛在查是嗎？”
“是啊，就是我在查。”
一直神出鬼沒的薑觸宛突然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說起來，大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雖然同住淩頂，但是淩頂空間太大，且她和大家都沒有交集，平時根本就見不到。
“而且我給各位帶來了好消息，肢體改造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賈判官找到了所有被100號藏起來的上將肢體，今天就會派人好生安葬他們。”
“敢問100號是怎麼拿到那些肢體的。”
凡宵站了起來，一臉不悅。
“比賽結束後，所有身死的上將都要送去醫官所檢查，他正好在那裏工作，自然就能接觸到。”
薑觸宛一臉地無所謂，說著還從餐台上捏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再說了，死掉的上將就是一塊爛肉，無人在意，誰會知道抬去安葬的隻是一具空棺材呢？”
那點心似乎不合她的心意，她吃了幾口就隨手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你們也該滿足了，一個低賤的勞工埋在墓園裏，不知道旁邊那些上將會不會氣得半夜從地裏爬出來。”
薑觸宛拍了拍手掌上的點心屑，朝著大家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
“結果已經上傳到係統了，請各位自行查看，以後還請謹言慎行。”
柾星在薑觸宛離開的時候攔住了她。
“你帶回來的東西可得放好了。”
“你的觀察力不錯，隻可惜，你調查的是能讓人知道的東西，而我監聽的是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不然你要是加入上影，也能做得很好吧。”
“萬寺山死後你甚至不願意去墓園看他，現在把肢體找回來了，你卻反而這麼做，你真是奇怪。”
“我不過是要給自己做一個玩具，你這麼激動幹嘛？”
柾星被薑觸宛這戲謔的態度惹惱了。
“我知道你都在做什麼，你如果傷害阿宵，傷害大家，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我對你的興趣比對他的興趣大多了。”
說完薑觸宛就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柾星再次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一種奇異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