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樣的話題，林角也忍不住表情凝重了起來。
“現在想想，他們一定是那時候就被送進地城了。”
“是啊。”
凡宵閉上眼睛，黑暗的視線中仿佛憑空長出了無數雙血紅的眼睛。
那些死去的人，正在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凡宵。
凡宵無法想象那些人在死前經曆了什麼樣的痛苦，他也不敢去想。
“查到了。”
猛地睜開眼睛，凡宵立刻湊到了屏幕前麵。
“還好還好。”
看到那個勞工真的隻是被調走了，凡宵長舒了一口氣，幸好隻是虛驚一場。
“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是真的很怕。林角，我真的受不住再有人因為我而出事了。”
“阿宵，你不應該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不管我們是否觸發這些事情，該發生的也一定會發生，你不是主導者，甚至也不是推手，我們都隻是局中之棋而已。”
“那誰是下棋者。”
“命運。”
凡宵重新把自己摔進了沙發裏，舒展了一下四肢。
“唉。誒？不過為什麼她被調到水紇城去了，不是一般生活區的勞工不會跨城調動嗎？”
“我看看哈。”
林角飛快地查詢著相關信息，隨後有些驚訝地對著凡宵眨了眨眼睛。
“你猜猜她的調動是誰申請的。”
“誰啊？”
“火垣城的上武大人。”
“子安？！不可能吧。”
“其實吧，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她的意圖。”
驚訝過後的凡宵這時才回過神來，還真很快就意識到了言子安這麼做的原因。
“她真是用心良苦了，在盲氏的問題真正得到解決之前，把這個情感開關調走，他們才能安全。”
“所以啊，你可別小瞧了她。行了，午休時間就快過了，您還是趕緊走吧。”
“真是，幹嘛用這種語氣說話。”
凡宵起身往林角的肩膀上打了一拳，隨後就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晚上下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扣分表居然被掛在了淩頂大廳的屏幕上。
“靠！太過分了吧，誰幹的！”
一旁的勞工們立刻把眼神收了回去，不敢再盯著屏幕看。
“阿宵，你再多出去吃幾次飯，這個月底你怕是沒錢可領了。”
麵對言子安的嘲笑，凡宵還是羞惱地糾結著是誰把他的扣分表放出來的。
“這是誰幹的啊，不會是你吧子安。”
“我？我哪有這麼無聊，是係統自動放出來的。”
“啊？”
“是太陽。”
柾星也剛下班回來，看見這場麵覺得有些好笑。
“淩頂的智能係統也換成太陽了。”
“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在圓居我們也算熟悉了，怎麼這麼對我啊。”
“你不會是在嚐試和一個人工智能談感情吧哈哈哈哈哈。”
言子安放肆地嘲笑著凡宵，笑聲大到整個淩頂都能聽見。
“你都能和你的“人工智能”談感情，我怎麼不能？！”
“你小子皮癢是吧！”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消停點吧。”
柾星笑著結束了這無意義的爭吵，拉著兩人吃飯去了。
晚飯後凡宵很早就回房間準備休息了，他想養足精神，明天還有個重要的人等著他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