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與站在最邊的君陌瑤視線擦過就對上那雙剔透的眼眸，是她，仿若‘無水’水晶，純淨的眼神讓人無法直視，一切將無法再她眼中掩飾，被看破！聶洵臉刹那為紅了，不太自然側過臉，聲音很平靜如常道：“瞳瞳、沫沫她們在樓下收拾東西。”
“怕你們在樓上等待，所以讓我先來找你們。”
聶洵簡單三言兩語就把自己來由講訴清楚，拿句簡單的話來說，他是嫌棄麻煩的人，卻又會嫌棄不清不楚再二三四的人。
“那麼，現在我們下去吧？”聶洵道，雖是詢問卻是陳述的肯定。
目光轉向君陌芊、君陌瑤身上，而她們卻相互交換一個眼神，便笑著應下來。
“好。”
一樓大廳裏。
剛到就可以看到聶沫、聶瞳了，還有站在她們的父母，寧鳳凰和聶澤禦。
同跟聶洵幾乎一模一樣是衣著風衣加牛仔褲，不過不同的是聶沫、聶瞳是女孩子，衣服顯得略微精致。
桃紅色打底刺繡黑色的籽，再後帶翠綠與暗綠的豎紋，胸口垂著兩條雙麵繡的圈圓西瓜很半瓣西瓜，再搭一條藍綠的牛仔褲，紮著兩個羊角辮，活活像個小西瓜人。
萌呆萌呆了，但稚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微皺眉。
不開心。
“瞳瞳（小曈）、沫。”
當君陌芊、君陌瑤的呼喚聲落下時，聶瞳、聶沫齊刷刷以左右兩個方向轉後，舒展的眉頭，眼睛亮了亮，如星光，嘴角上揚，都笑了。
可燦爛呐，滿滿都是喜悅之色。
“芊芊、瑤瑤。”
接著呢，聶洵這位哥哥大人很好很強也很弱沒有任何的存在感被無視了，當然對於無視的這種對待某人表示已經習以為常，很幹脆走到父母旁邊，目視著自家妹妹跟君家姐妹歡天喜地聊天。
那兩個熊孩子至從昨天夜晚開始鬧起來脾氣，一直都怏怏不樂，這算是願意笑了。
“等會兒就要走了。”
聶澤禦望著剛回到自己身邊的兒子，一向都不愛多走動的他就在自己兩個妹妹死纏爛打當中迫於無奈走動一回，臉上仍舊還是老樣子無表情。
“好了？”
“嗯。”
“等會兒就走了。”
“是。”
瞧，可見這對父子有多麼無趣的談話，一板一板的。
“嗚嗚嗚嗚~”眼見一步兩步第三步就撲了過來了，聶瞳狠狠地抱住了君陌瑤，那個撲勁衝擊讓君陌瑤退了幾步，而旁邊君陌芊則伸手在她身邊扶了一把。
禍害者一點都沒有自覺自命，下顎靠在君陌瑤肩上，很是很憂傷道：“今日一別又不知道何時再見。”
看，這個人還會一點點酸酸地古文風呢。
“今早要搭飛機回去J省，三天後才能夠回來。”相對於某人不正常，聶沫再正常不過了，隻是神色有些憂傷，聲音顯得低弱。
“清明節嗎？”君陌芊道，“拜山？”
“對~”這次回答不是聶沫是聶瞳，蹭了蹭君陌芊臉頰很是不樂道。
“哎~”君陌瑤哼一聲，“輕點。”
顯然是被某人蹭得不太舒服，這力度有點大了。
“嗯…”某人略微心虛回一聲。
接下去就是一些不大不小的笑鬧一番，再多不過十分鍾聶瞳、聶沫在自家父母呼喊之下離開了君家。
當黑色加長車不見人影的時候，雨，下了。
“瑤……”君陌芊轉過頭望著君陌瑤，漸漸聽不到了雨聲，雨仿若停了般，而她望著窗外玻璃，好安靜，仿若與此刻遙遙隔開，瑤瑤在走神，思索著什麼，很專心。
有些空空的失落感覺，總有不太舒服的感覺，皺了眉，君陌瑤道：“瑤瑤！”
第一聲剛落，或許是太小聲，沒有聽到。
隻見君陌芊眉間擰起了一個小小結，她再道：“瑤瑤！”
“呃……啊嗯。”君陌瑤一下回過神來，回頭望著旁邊坐著的君陌芊輕聲問道：“怎麼了？”
君陌芊眸光閃爍幾下，緩緩揚唇，她微笑道：“到咯。”
“哦。”
清菀園。
放下手中鮮花，君陌瑤望著麵前的墓碑，平日便有專人打掃過，剛剛已經再簡單的打掃過一下，顯得非常幹淨。
碑上紅色雕刻著，屬於君家上一代的家主家主母。
周圍是綠色成蔭，再來就是一片白茫茫，曆代君家之人都埋葬在此，除外嫁女，再多點就是雕刻字的顏色，紅，一種風吹雨打多年磨脫的暗紅。
寂寞的冰冷，空氣很冷很濕。
鞠躬三下，她便轉身走回到君陌芊旁邊。
沒有硝煙，是最簡單鮮花，擺放著貢品，三鞠躬，再全家三鞠躬，之後是一家簡單吃慣例的寒食，這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