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講,旁邊的盧一帆睜大了眼晴,他低聲問:“你不是龍城市外貿公司的業務經理嗎?怎麼……”
吳靜宜推了他一把,語帶嬌憨地說:“那是啥時的黃曆了,下來我再告訴你。”
她一進門,黃曉穎就認出她是在褚義家裏見過的二奶吳靜宜,職業習慣使她對每個見過的人都能牢記不忘。當吳靜宜對著她稱呼董事長夫人同她打招呼時,黃曉穎禮節性地同她握了握手。
人既已到齊,淩之俞提議,為新朋老友的歡會幹杯。大家在這種莊重的氣氛下舉起酒杯,幹了第一杯。
付區長盧一帆是個健談的人,他首先打破沉悶,舉起酒杯說:“今天能認識淩總,是盧某的榮幸,沒想到董事長這麼年青,我提議為淩董事長的年青有為,為貴公司的興旺達,幹杯!”
中國人的好客是一種傳統,也是一種文化。
有客遠方來,中國人會慨然解囊,酒海肉山的傾力招待;而西方人隻會哆哆嗦嗦點幾樣小菜,要一瓶老酒,然後風卷殘雲的填進肚中,打著嗄兒、摸著肚皮,連喊“ok”。要麼幹脆來個“aa”製,你吃你的,我吃我的。這就是東西方觀念的差異。
當中國人的父母為兒孫的負累涉難犯險、無私奉獻的時候,西方人的父母卻在孜孜不倦地尋找日落西山的浪漫和天真。有人做了個形象的比較:當母親和人同時掉入水中,中國人第一個撈起來的是母親;而西方人第一個撈起來的卻是人。“親親”反映的是人與人之間的親和力,“愛”卻表現了人類固有的自私本性。
讓我們不能理解的是,高度展的科技社會,需要的是行業間的相互協調、合作,是技術和觀念上的互相補充和結合,這種社會化的生產方式何以會產生西方人極端自私的個性?
我們不能把落後歸咎於自已的文明,也不可以把社會的展看作民族個性的消滅,社會生活的“大同”。展是一種個性!我們應該高揚自己的旗幟,展示自已的“特色”,實現自已的輝煌和燦爛。
這種純粹禮節性的應酬沒有太多內容,無非是你謙我讓、你吹我捧一氣;倒是那在桌子下麵進行的你蹭我一下、我摸你一把的遮遮掩掩的小動作,卻還別開生麵,這倒把初初入道的黃曉穎弄了個大紅臉。
時間不長,宴會結束,這幾對兒男女便進入一個己安排好的豪華舞廳。
因為事先已有派對,也少了不少麻煩,隻有西賓漢叫了個陪舞的女孩,大家便在閃閃爍爍的霓虹燈下,半擁半抱、若即若離地跳開了舞。
舞會結束己是十二點鍾,那些春勃的男人擁著柔媚無限的女人又進入事先定好的包間。
黃曉穎帶著一肚子疑問陪著淩之俞跳舞,眼角的餘光卻盯視著那對翩翩起舞的男女,她實在不理解,那位褚義的二奶怎會是淩之俞公司的付總。當他倆帶著一身疲累進入自己的臥室後,淩之俞遞給黃曉穎一個很精致的小合,告訴她是廣州分公司送給她的禮物。黃曉穎打開一看,裏麵竟然就是那枚標價一百八十萬美元的鑽戒。
黃曉穎有點吃驚地說:“他們怎可以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人呀?怎麼說,也是公司的財產呀!”
剛換上睡衣的淩之俞把黃曉穎圍在懷裏,笑著用廣東話說:“這東西小意思,毛毛雨啦。”
黃曉穎把頭靠在淩之俞肩上,伸出雙臂環抱住淩之俞的腦袋,柔聲地說:“之俞,我愛的是你,不是錢,也不是金銀珠寶。那天你真要沒錢了,我也不會嫌棄你。我隻希望你規規矩矩做點生意,我能跟著你過個安穩日子。”說著話,她已是熱淚盈眶。
淩之俞感動地把黃曉穎抱的更緊。說:“不會的,回來之前,我詳細研究過大陸的法律,也調查過大陸的況,我們的每筆進出口業務全都辦理審驗手續。隻是在大陸辦事,講的是人交誼,不可能沒有應酬的。我今天給分公司特批了六枚價值一百萬美金的珠寶,讓他們送給有關人物。你不知道,大陸現在流行送古玩,因為這個東西在大陸沒有定價標準,真出了事也好說話。這也叫打‘擦邊球’。至於送給你的這枚戒指,是他們從分公司活動經費裏列支的,你不要多心。”說到這裏,淩之俞拿過戒指來戴在黃曉穎手指上,但見碩大的鑽石在燈光下一閃一閃出燦燦的光芒,似在展示著它不凡的身份和價值。
黃曉穎雖說沒做過生意,但也深知做生意的艱辛。生意中的禮尚往來本是很平常的事,但當它與權力結合起來,就可能改變性質。於是黃曉穎又問淩之俞:“你們有什麼事辦不了,要給他們送這樣貴重的禮呢。”
淩之俞看看黃曉穎疑問的目光,有點不高興地鬆開雙臂,說:“你這是職業習慣吧。為什麼對每件事都要懷疑呢?我作為公司付董事長,對人家這幾年來的關照和支持表示感謝,有什麼不可以的?如果東西送不合適了,不也太掉我的價了嗎?”說完,徑直上了床。
見他這樣,黃曉穎也跟著上了床,柔聲說:“我是擔心,你真要有個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淩之俞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覺也動了。他把黃曉穎擁進懷裏,在她白嫩的臉兒上印了個吻,低聲說:“別擔心了,你慢慢會習慣的。”
黃曉穎卻又向淩之俞提出關於吳靜宜的疑問。淩之俞告訴黃曉穎,吳靜宜是他這次來才任命的,因為公司有龍城市外貿的股份,董事長也是龍城市人,而公司的大宗業務全在這裏做,讓吳靜宜做付總裁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對他的這種合乎規律的解釋,黃曉穎說不出所以然來,隻是更加重了心頭的疑雲。
第二天,淩之俞同黃曉穎起床剛吃罷早飯,西賓漢同著艾米莉便姍姍而至。他們把訂好的機票交給淩之俞,西賓漢對著淩之俞說:“淩總,一切都安排好了。吳總同羅關長去拿批文,不能來送你了。”
淩之雲滿意地點點頭,同黃曉穎乘車去了機場。在登上弦梯的時侯,黃曉穎悵然北望,遙想故鄉,那片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那些同她經曆過喜怒哀的人們,還有那群“曆經苦難癡心不改”的戰友,她多麼希望此刻能夠再見他們一次,再看他們一眼;她感到這次麵對的未知數太多、太多,是福是禍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懷著複雜的心剛在機艙窗邊坐定,就見機坪上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是楊科長!她遠遠看到楊波、李力軍、還有劉萍正向著這邊飛奔而來;然而,飛機已轟鳴著馳上跑道,緊接著又衝上藍天。黃曉穎含著滿眶熱淚盯視著下方,就見劉萍正拿著塊紅紗巾衝著飛機不停地揮動。
朵朵白雲飄過來,飛機隱入一片茫茫霧海中。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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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