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雅間,一位美人給他們布了酒菜之後就退下了。
這雅間的布局不錯,臨窗的位置可以看到街上熱鬧的景象,內窗盡覽樓內景致。
他們相對而坐,他給謝長安斟了杯酒,微微頷首,道:“在下顧離,敢問小娘子的芳名?”
這禮儀倒不像是烈羽族的禮儀,或許他是外來人士,謝長安沒有多想,隻是學著他的樣子回了禮,道:“小女子姓雲,單名一個安字。”謝長安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用了雲澈的姓。
“謝長安?好名字。”顧離說道,“這酒叫離醉,據說每一個漂泊在外的人喝了它都會想家。”
謝長安看著麵前的酒,鼻子有些酸:家?長安真的有家嗎?
顧離看著發呆的謝長安問道:“想家了?”
回過神來,謝長安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搖搖頭:“咱們可是說好了,隻喝兩杯,現在我可以走了。”說完,謝長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顧離來不及阻止她喝完這最後一杯。
謝長安放下酒杯:“我喝完了,你慢慢享用,我……我還有要事,先……先行告辭。”
謝長安還沒走出門就倒下了。
顧離歎息,把醉倒的謝長安抱到榻上:“看來又要一個人喝酒了。”
午後,窗外下起了微雨,街上的人也都回了家,外麵清靜了很多。
謝長安酒量是真的淺,到現在還沒睡醒。
雲澈破門而入,見躺在榻上的謝長安,冷冷地質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雲澈,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能做什麼?”顧離反問道。
雲澈黑著臉徑直走到床邊抱起謝長安要走。
顧離道:“雲澈,這麼久不見不敘敘舊嗎?”
雲澈頓了頓,但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冷冷地說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舊情可敘的?”
“她……是你徒弟?”顧離仍不死心。
“是。”雲澈丟下這一個字就抱著謝長安離開了。
門口秦羽很擔憂地等待著。見雲澈下來了,秦羽既欣喜又擔心地問道:“安安這是怎麼了?”
雲澈白了秦羽一眼,嚇得秦羽不敢說話了。
秦羽灰溜溜地跟在雲澈身後。
雲澈一路背著謝長安。謝長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夢見父君和母後和她告別,然後灰飛煙滅。
謝長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掉了眼淚。正好,秦羽端來醒酒湯:“安安,醒了,把湯喝了。”
“師姐,我……我怎麼回來的?”謝長安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昨天是師父背你回來的。”秦羽道。
謝長安有點慌了:“師姐,昨天是我不對,師父沒有罰你吧?”秦羽搖搖頭:“沒有,但是今天你可能要受罰了。”
“睡醒了?”雲澈獨自對弈圍棋。謝長安點點頭。“睡醒了就去澄心堂罰跪半個時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果然,喝酒誤事啊。
謝長安去澄心堂領罰。秦羽沒有受到牽連,一如既往地修習法術。